这么纠结的一会儿工夫,就见玄雪崖来寻孟汲了,他见到两人皆是愁容满面,又瞧见玄天赦已经醒来,便知晓他们为何忧愁了。
玄雪崖随即便转身去取了寒诀留给玄天赦的手信,他推门而入将手信抛在玄天赦眼前的时候,就连白凛与孟汲两个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阻止。
玄雪崖勾起一侧唇角,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师伯和阿汲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那便我来罢了。”
玄天赦听罢便扭头看向玄雪崖,他见到玄雪崖朝着他手中攥着的那封手信努了努嘴,便知道一切事情经过已经全然记录。
白凛沉沉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等玄天赦看完手信再做打算了。孟汲则是斜了一眼玄雪崖,说道,“竟有你坏事。”
玄雪崖却摊摊手,“这事儿师父迟早会被知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他是随着孟汲称呼的,虽然唤寒诀的名讳是义父,可旁人都是与孟汲相同的。
孟汲却仍是反驳道,“早晚也不是这个时刻,你偏偏要来多事!”
白凛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苦闷,挥挥手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出去吧,你师父这儿我来伴着。”
孟汲即刻便应了声,说道,“是,若是师伯有旁的事情,便唤上一声。”
白凛揉了揉额角,点点头。他只是一心担忧玄天赦看到手信上所写,心中更为崩溃,还不如直接让玄天赦以为着寒诀已死呢。
到底死人不管如何,都是留个美好在自己心中的。一如他的师父张仲琰,即便当真是他亲手对玄天赦剥皮抽筋,可到底最后念在白凛心中的,还是张仲琰对自己的呵护与恩义。
他心中万千慨叹,却只能化作一句无声的叹息。
白凛只目不转睛地盯着玄天赦,生怕他一时情急做出什么蠢事来。但玄天赦草草看完手信,却只是将手信随意扔在一旁。
玄天赦一双桃花眼弯起,眼眸中明暗不定地看着白凛。
白凛心中忐忑,却只瞧见玄天赦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以为玄天赦被这事儿的严重骇到了,甚至都有些疯癫了。他慌忙间想要呼唤孟汲与他一同控制住玄天赦,却猛然听见玄天赦问道,“师兄,你信吗?”
“什么?”白凛有些茫然,他看着面色如常的玄天赦,又说,“什么信不信的?阿赦,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