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弱,又或许是白凛醉得太厉害,到头来白凛也未曾吐露出来一句话。
只是白凛醒来的时候,便见到张仲琰青着一双眼睛坐在自己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那模样,豁然是一晚没睡的样子。
白凛有些惊异,却是问道,“阿琰,你是守了我一整夜?怎得未曾休息一下,你还在长身体的时日呢。”
张仲琰却是垂着眼眸说道,“你便是从一开始只拿我当个孩子吧?就是答应与我在一处,都是因为宠着我而非爱着我。师父……白凛,你到底有没有心?更或者说,你的那颗心到底给了谁,是不是你的师父?”
白凛手指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震惊地看向张仲琰,问道,“阿琰,你怎么会这般说?”
张仲琰狠狠地咬住下唇,说道,“便是你喝醉了酒,在梦中都要喊师父。我能怎么说,我该怎么说?白凛,你教教我,好吗?”
白凛久不能语,可却是轻声说道,“阿琰,你知道我的师父,他名唤什么吗?”
张仲琰摇摇头,又听闻白凛说道,“他就叫做张仲琰。”
白凛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张仲琰听,他本不愿意说的。这事情他甚至想要瞒张仲琰一辈子,可事到如今却是不得不说。
张仲琰听罢,也是沉默了许久,他甚至将自己关在房中去慢慢消化白凛话中的意思。
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他便是瞧见白凛一袭白衣立在门口,见他终于打开房门,便立即迎了上来,面目焦急地问道,“阿琰……你还好吗?”
张仲琰点点头,却是一把将白凛按在了自己怀中。他凑在白凛的耳畔,说道,“白凛,不管你把我当那个乡村野小子也好,还是上辈子你的师父也罢,我都是认定你了。”
白凛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更看不懂自己现下到底将面前这个人视为了谁。
但砰砰跳动的一颗心,却是在叫嚣着什么即将破体而出的话语一般。从前他好像没有心,可现在他看着张仲琰将自己关了三天,青碴红眼地走出来后,他却是突然觉得自己不对劲儿了。
他轻轻地拍着张仲琰的背,问道,“你不生气了吗?”
张仲琰沉声说道,“生气,可终归生气是没用的。”
白凛哦了一声,却是感觉到额角眼皮有湿热的温度落下,那轨迹再往下行,便是落在了他的唇角,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吃痛,却是在撞见张仲琰黝黑眼眸的那一刻,笑了出来。他说道,“认定我了,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