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你是说给自己听的吧?”轩远不冷不热回道,并没有被他摆出的架势所震。
演练场属于淳于绩皩的随扈散在四周,严整以待,个个像是凶神恶煞,光是气势上足够让人软脚的。
而站在轩远这边的只有虞儿以及流云阁的几个伙伴,虞烟轻没来。
淳于绩皩不怒而笑,“看来你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了,哦,我忘了,你是喝不得酒的,真是抱歉。”周围传来低低笑声,显然大家都没有忘记上午轩远醉酒的那一幕。
“我接受你的道歉。”轩远大方的收下,并不为他的话所恼怒,那是他的弱点,并不是怎么见不得人的私密。
“你接受的倒干脆,这么说,这一局,你仍要打了?”淳于绩皩有点发毛,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书生型的男人了,尤其还自信满满的宁死不屈样,可不知为什么,女人都喜欢?
“规矩呢?”轩远可没忘了规矩由他定,虽不公平,但至少他给出了承诺,输了决不再插手烟轻的事。
“先挑个武器,或点到为止,或头破血流,只要输得一方心甘情愿即可。”淳于绩皩几乎不想头破血流的可能,他想在十招之内打赢轩远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轩远挑了一把剑,而淳于绩皩则是一根长枪。
看似气质悬殊的两个人,却有着势均力敌的气势。
轩远气势偏柔,剑舞如行云流水,节奏紧凑,有缓有冲,十分连贯。看似无害温和的剑,却剑剑指向要害,而尺寸把握得很好——旨在制敌,而无伤敌之心。面对淳于绩皩的快攻,依然不紧不慢,巧妙地化去他的攻势。
淳于绩皩偏刚,耍枪如耍鞭似灵活,以攻为守,步步相逼,急进如骤雨,却在轩远的温剑之下,招招化为细雨,反而乱了自己的节奏,化攻为守,保护自己身体暴露出来的处处空门。
淳于绩皩突然瞧准了轩远的攻势,原来只在于擒敌,重在防守。瞧个空,长枪一挑,本想威胁他就范的,却划伤了轩远的手臂,因为轩远宁愿手臂受伤也不愿就此受制于他,然后认输的。
轩远往后一倒,躲过长枪逼喉的威胁,转眼挥剑进攻——看来他们两个都不会满足于点到为止的温和!
比试在轩远的进攻下变得激烈,而且有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对峙感,一挥一剑,一来一枪,皆是真材实料,没有故意放水,也没有人分心让自己失利!
淳于绩皩终于正视轩远,他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对手,虽然从目前看,他处于领先地位,伤他一枪。但是如果打持久仗的话,自己可能会是落败的一方,所以必须趁势拿下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