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沾头顶飞出一串问号。
苗脆捂住脸,“我是想帮你的房间涂鸦来着……”
“……”
“涂不要脸和黑心肝?”男人似在那笑。
“……”苗脆不敢看他了,捂着脸往后退,歉意膨胀在心头,快要爆炸,“那、那对不起嘛!”
“不过,还不是你先捉弄我的!”苗脆说:“你故意不锁门,然后把白糖罐里的白糖换了!”
顾沾睇她:“你要是不动心思想偷糖吃,怎么会中哥哥的套?嗯?”
“……”
“哥哥也,”顾沾轻挑了下眉,“只是想给你开个玩笑,你就这么——”
男人目光在“不要脸”和“黑心肝”上流连,“惨绝人寰地报复我?”
“…………”
苗脆咬了下唇,“哎呀,对不起嘛!”
她说完这句就心虚地跑了,冲回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听见那么重的关门声,顾沾想,这小姑娘可能也不希望他处理完后去找她了。
男人觉得这辈子,所有的耐心,所有的仁慈,可能都用在了这一晚。
不,确切地说,是这一个多星期。
一想到这小祖宗还要在家里住半个月,他的脸似变了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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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沾用帕子擦干头发,不得不又换了一床新的床单被套,刚忙活完,手机收到女孩发过来的认错小作文。
小脆脆:【顾沾哥哥,我不该用荧光笔在你房里涂那么丑的鸦,不该用荧光笔对你进行言语攻击,更不该用水把你泼醒,我现在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么的愚蠢……】
小作文深情饱满,情真意切。
顾沾看罢,竟笑了,心里的气没出息地消了几分。
他回:【不用哥哥来陪你了吧?天都快亮了,还害怕吗?】
那边一直没回,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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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六,可能处于愧疚这个情绪还没过去,苗脆没有赖床,在家教来之前特别乖地起了床,然后坐到餐厅等早餐。
顾沾给她煮了碗冰糖雪梨粉丝。
“哇!”苗脆眼睛都呆了。
冰糖和雪梨,是她很可的搭配。
“吃把你,小哭包。”顾沾敲了一下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