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不再说话了。
白叶搭完脉,“张嘴,看舌头。”
冷若辰有些难为,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白叶拿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一照,点头摇头,摇头点头。
“脱了衣服!”白叶命令。
什么?看病还要脱衣服,御医都没如此诊断过。
见他迟迟不动作,白叶戏谑,“怎么?不好意思?”
冷若辰确实是不好意思,他还从未在外人跟前脱过衣服,好像,平生只有剿山贼那一次例外。
“我看脱衣服就不必了。”
白叶轻哼,“你这个人宫里长大,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没有经历过,让你脱你就脱!”
白叶想听一听他胸口的情况,她自己造了一个简易的听诊器。
白叶要去拉他的衣襟,一个大男人看个病扭扭捏捏,像话吗?
冷若辰想拉衣襟,结果握住了白叶的手,空气刹那凝固……
白叶抽出手,冷冷出声:“请你自重!”
他哪里不自重了?刚刚不过是一次意外。
“夫人,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白叶看他着急面红耳赤的样子,“你若再敢造次,小心我下手无情——”
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还是个女子。
他叹息一声,缓缓拉开自己的衣襟。
白叶前世见过的男人胸膛多了去了,可这一辈子——
看到那瘦弱无骨的胸膛,她的脸还是红了一下,所幸戴着纱布,看不清楚。
听着他肺部的啰啰之声,的确炎症非常严重,但还没有发展成肺癌——算他走运。
冷若辰望着她用的一个奇怪的器具,心想:这,这也能看病?
正在发呆,听白叶道:“快穿上衣服!”
还晾着个胸膛干嘛,要肌肉没肌肉,没什么看相——
冷若辰这才意识到不需要再脱了,他赶紧系上衣襟。
白叶瞅了一眼,那样子,好像是怕非礼的小姑娘,这个病人真是有意思。
白叶为他拉上床幔,“你的病的确需要些时日治疗,现在可以让伺候你的人进来了,但以后,凡是我在,这房间不准留其他人。”
冷若辰知道高手都是有些脾性,或者说是怪癖,点头,“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