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过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件事。
颜镜出卧室,把自己东西收拾好。
沈过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看着她拿包、换鞋,就在人即将离开时,不痛不痒问了句:“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颜镜又回头笑,“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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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沈过公寓门口,伴随着一股热浪袭来的还有无尽的黑夜。
颜镜等了几分钟,回头看了看,沈过并没有追出来。
原来说送自己,也不过是一句客套话。
她苦笑一声,结果一只脚刚刚踏出门,就听到从西北方向传来了几句细微婴儿啼哭声。
尽管知道这可能是哪家孩子半夜睡不着在闹,但颜镜还是不受控制想起不久前才看的那个电影,里面很多背景音乐都是以婴儿哭声做渲染。
于是她收回了脚,同时懊恼怎么就意气用事,选择这时候离开。
这种夜晚。
属实有些恐怖了啊。
颜镜再次回头望。
回去肯定是不能回去,就这么回去太尴尬了。
她往前看,又感觉外面太可怕。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深夜,要去打车还得穿过前面几栋乌漆麻黑的楼到大马路上。
就算她有胆子走出去,万一打车遇到什么好色之徒,岂不是更悲惨。
再三犹豫之下,颜镜决定放弃打车,找个人接自己回去。
给钱海潮打完电话以后,颜镜找了个亮灯的地方坐下来,就算如此,还是被周围空无一人吓的不轻。
她盯着电梯门,却还在隐隐期待沈过会从那里走出来。会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她,对着她笑:“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害怕。”
可颜镜又清楚的感觉到,这种事不会发生了。
思绪总像一根绳,往前拉一拉,就会回想起以前的时光。
还是第一次看电影那天,发现颜镜害怕鬼片,周子冉拉着她出了电影院。
之后两个人回到那个快餐店,在周子冉再三催促下,颜镜把那张数学试卷做完了。做完以后,勤快的小周老师把试卷批改完,再讲完所有错题天已经黑了。
颜镜死缠着又请人吃了顿饭,很晚才回家。
当时两个人的家距离很远,一个住在繁华的城东,一个住在破旧的老城区,两个人到了公交站分道扬镳。
在公交车上时颜镜还感觉没什么,等到了站,距离她家还有一段距离,她需要走回去。
就在这时,颜镜怕了。
这条路有路灯却不怎么亮,还是一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