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莫名地有点发酸,好孤单,仿佛世间上就剩他一个,孤零零躺在一个白色的小房间里……
晕晕沈沈的脑子里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不过是走在路上,怎麽突然就被人从後面敲了一棍子呢?
上午他与韦立诚他们分手後,心里不知怎地觉得很难受,就像爷爷去世的那天晚上一样。自从爷爷去世後,韦立诚是第一个这麽全心全意照顾他的人,会为他买衣服,买电脑,买他喜欢吃的食物,他打游戏入了迷不去睡觉会用无奈的口气劝他去睡觉……
不知道以後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一想到以後或许没机会见面了,他的心里更难受。
以往他心里难受时,都习惯去找石头说话。他想起那个玉石大会还要举办三天,他可以去那里找石头说话解闷。於是,他就向著玉石大会的方向走去,结果──
唉,也怪他太失魂落魄了,後面跟了人都没发现!
舒心後知後觉地摸摸口袋,不意外地发现,钱全部不见了!
原来──是被打劫了!
从前只在电视报纸上出现的事,没想到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本本没带在身上,韦立诚给他的卡好像也被一起抢走了,那医药费怎麽办?不知这里能不能赊账,等他回去拿了存折,再取钱来付钱。
舒心烦恼地挠挠头,想著医药费的问题该怎麽解决?其实他伤得也不是太重,不过因为是头部受创,所以才会昏了过去,也不知是谁那麽“好心”将他送来医院!
“小舒?”
原来脑袋被打伤不止会头晕,还会重听,他怎麽好像听见韦立诚在叫他?
“小舒,你应我一声,不要吓我啊!”韦立诚本来见到人没什麽大碍後落下来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舒心怎麽回事?眼睛开著,理论上是醒过来了,但叫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珠子都是直直的。
咦?好像真的是韦立诚的声音,他不是去昆明了吗?
舒心慢慢转过头,看到一张焦急紧张的脸。
呵,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疼著的感觉真好,以前爷爷也是这样子的!
“韦大哥,你先借我钱付医药费,行吗?我回家取了钱就还你。”不知道为什麽应该身在前往昆明路上的韦立诚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刚才他烦恼的医药费问题终於有解决的方法了。
韦立诚又气又笑,这个小傻瓜!
“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安心养病吧!”韦立诚满心愧疚。如果不是我当众给你钱,你也不会被贼人觊觎而受伤住院了。
“韦大哥,我想出院,我讨厌这里。”医院特有的无机质的白色无论什麽时候看到,都让人不舒服。
韦立诚摸摸舒心的後脑勺,那里有一个鼓起的包。还好贼人只是为钱,不旨在伤人,所以舒心也就是被敲了一棍子,也没破皮不用缝针。不过也是舒心够“配合”,一棍子就晕了,方便贼人“工作”,不然的话舒心可能就不止挨一棍子那麽简单了。
“好,我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出院。”要是拍片结果无大碍,的确无需再住院,只要定时回来复诊换药就行。
作家的话:
开过窗的翡翠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