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他沉声问。
从下午到现在,辛冉问了无数遍俞温是不是没事,需不需要去校医室。可俞温都能平静淡然的回答,说不痛,没关系。
可现在不行,谁都可以问,只有周宴问的时候,俞温控制不住自己。
周宴睨着俞温悄然变红的眉头和鼻尖,无澜的眸中沾了湿气。俞温没有开口,却直直的控诉着周宴的过错。
周宴见俞温不说话,以为真的是痛得厉害,也跟着着急起来。他伸手掏出怀中的小药包,拉着俞温坐在马路牙子上,牵过俞温的手便要上药。
俞温任由他,自己没有关注伤口,只是细细的看着周宴。现在的周宴和下午的又不一样了,现在的周宴,温柔无措得像个孩子,笨拙又认真。
这是属于俞温的周宴。
这个把全身的温柔和光泽都给俞温的周宴,只属于俞温。
周宴边上药,边凑近去吹气,生怕俞温痛:“好了。回去不能沾水。我叫周太太这两天……”不要煮容易发的菜。
周宴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止在了嘴边。
俞温伸手环住周宴的脖子,抱住了他。
“周宴。”俞温说:“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周宴愣了许久,只觉得心尖一热,浑身僵硬得不受控。良久了,周宴才笑出来,笑出声来,爽朗又愉悦,眉目盛星河,星河皆璀璨。
他没有吱声,只是伸手捏着俞温的后颈,软软糯糯的不敢用力。
俞温不需要听他的回应,也没打算要听他说什么青葱年少时候,山盟海誓的诺言。
周宴会一直在的,俞温知道。
俞温昂头看着一边的梧桐,恍然想起。噢,对了,它象征着人们对于感情的忠贞。
“饿吗?”周宴凑在俞温耳边问。
俞温藏在他怀里,使劲点头。
所以俞温最后还是去了周宴家,只是甫一进门,俞温便听见了周太太发火的声音。
“这小子,都把人打成这样了,怪不得回来不到三分钟,又一股烟似的跑了出去。”
国坚安抚道:“你先歇一会儿,别着急。”
“什么别着急?学校教务处主任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周宴和俞温从门口进来。周宴神色淡淡的,一幅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只有俞温忐忑不已,盘算着如何向娇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