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人知晓。没有人会相信周宴会在这个时候“出去走走”。
俞温失力靠在沙发背上,空洞的目色里连泪水也干涸,像是灵魂离体,拧眉笑看着远处装饰柜上的合照看着。
剩余的、几近匮乏的泪珠顺着眸角落下一颗,滴在手中那张字条上,黑色的字体慢慢晕染开来。
娇兰也慌了神,抱着俞温哭起来。俞温任由娇兰抱着,失神的盯着那张合照,中规中矩却异常合适。
国坚在外面接了个电话,进来便看见娇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上前来接过娇兰。
他安慰道:“哭什么?他自己要走的。”
娇兰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呢?因为娇兰知道,周宴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有分寸的人,知道事情的轻重,他知道在这个时候突然出走对这个家、对他和俞温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放弃了体考,意味着他选择离开俞温身边。
如果周宴是个冲动的人,等他想清楚了一定会回来。
但周宴不是。
显然周家父母和俞温对周宴深知不过,所以知道,周宴不只是使性子出走。
娇兰抹了把泪,听国坚继续说:“明天咱们回老家一趟,看看有没有消息,但是不能告诉老爷子,怕他受不了。”
“那小温呢?”娇兰问。
“小温要和我们回去吗?”国坚也问俞温。
俞温晃神想了很久,还是摇头道:“我在这里等他。”
国坚也点头同意:“你不要着急,我们有消息会告诉你。学校那边我建议你先不要去了,先休息一阵子,调整好状态再去。”
俞温乖戾的点头,眸中平静。
而周宴老家这边,周家父母正在老爷子家用过了午饭,准备要回鹤宁市。
“你们常回来看看。”周宴老夫人送到门口,嘱咐道。
“我们会的。”娇兰扭头应付道,尽可能不让两个老人看出破绽。
一翻嘱咐推搡后,娇兰和国坚才上了车回鹤宁。显而易见,他们在老家也没能找到周宴。国坚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揉捏着眉宇,倦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