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沉眸,一片默然。
俞温沉默,似乎不打算开口,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乌沉的天。这片天好像一直都阴沉沉的,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过明媚的阳光了。
没有光了,俞温人生里热烈的那束光,没有了。
何簪宁也不想逼俞温,起身拉着梁肇年出了房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走,只是后来再也没进来打扰俞温。
一室的沉然,俞温环膝坐在床边,盯着窗外愣神。后来觉得困了,又沉下去睡了很久,再起来时,天色乌黑一片,万家灯火璀璨,印在俞温眸中。
梳妆台旁的月球灯没有开,房间里黑得没有一点光,只能靠着窗外淡白的月光,还能看清些许。
房间的门关着,没有灯,很黑。
可是俞温不怕了。
六天了。
俞温沉眸,一声似有若无的呢喃,只有自己能听见。
俞温说:“我不怕黑了,偶尔你也来看看我吧。”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一个月。
俞温似乎只是行尸走肉的喘息着,靠着一个信念支撑过了一天又一天。
俞温在等。
梁肇年倚靠在门口,和妻子对视一瞬,又看向环膝坐在窗台前的人。俞温还是那样,沉静的呆着,没有言语,神色平静。
大家以为俞温这样的状态还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可在周宴走后的第三十二天,俞温头一回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小温?”何簪宁似乎有些惊讶。
俞温朝着何簪宁笑了笑,脸色还是憔悴,比之前又消瘦了一圈。
梁肇年听到妻子的声音,也在厨房探出头来,俞温朝梁肇年看去,深深的看着。这一个月的时间,梁肇年夫妇没有假借人手,事事亲自照顾,把糯薷和糯糅送回了老家,两人留在东琼照顾俞温。
即便俞温没有出过房门,他们也不来打扰。梁肇年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驻地,只要一有时间,便会马上赶过来。
俞温都记得。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俞温笑得很温柔,眸中清平。
“我们是一家人。”何簪宁怪嗔,把手里的豆浆递给俞温:“谢什么?”
俞温捧过那杯温热的豆浆,轻啜了一口,又说:“我想糯薷和糯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