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掌微落,侧目望向左前方,为一栋烂尾楼,外旁的铁皮栏阻挡着视线,而一条土路以接近百分之二十的坡度延伸到地基处,下方的垃圾混凝土和石砖随处可见,地基距离路小雨所处的位置有约十余米高,一些拾荒者都住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晾干的衣服,随着风任意摇摆,而此时,可以看到其中有火光。
这栋烂尾楼已有六七年的时光,直至现在路小雨还依稀记得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常走到这里独自徘徊。
“又在回忆吗。”
熟悉的声音出现于耳边,回眸望去,不知何时凌决已站在身边,而漠然的面容,依旧如往日般冰冷。
“哈~凌决哥哥怎么会在这儿?”路小雨不觉舒笑一声。
“来帮助你完成实验。”说罢,凌决从怀里拿出一张惨白的面具,一道黑色的泪痕于左眼贯通上下,右脸颊,则是一朵将近衰败的黑色蔷薇。
“呃……什么意……”
忽然凌决又拿出一张黑色的布条,蒙住路小雨的双眼。
“要,要做什么啊。”路小雨显得有些紧张,但未曾反抗。
“嘘——安静。”说罢,凌决又将一枚白色的药粒放入路小雨的口中,接着在耳旁轻声的说道,“别担心,很快的。”
视野随着凌决的言语逐渐模糊,强烈的睡意也占据了路小雨的意识,当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封闭的房间,光滑的瓷砖墙阻碍着视线,宛若牢笼般,被一铁门挡住出路,而裸露的身躯,也无法找寻其他东西来掩盖自己。
不禁呼喊着救命,可听到的,却是回声与微弱的嘈杂声。
好像,还有其他人。
哽咽着喉咙,叫着凌决的名字,却迟迟不见回应。
恐惧似乎正在腐蚀着脆弱的心,不自觉的颤抖惊扰着紧绷的神经,一切的未知,都在警示着自己。
牢房内昏暗无比,只有通过铁门上的窗口看到外面的走廊,可映入视野的,是冗长的走廊,还有与自己同样的牢门。
无法了解准确的时间,所以自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恐惧变得麻木后,窗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停于门前。
蜷缩着身子躲在墙角,随着吱吖的铁门声传入耳内,路小雨看到那个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