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连半句话都还未说出就被咬了脖子,不仅仅咬了而且还像只小兔子一样在上头啃着,就像是在吃萝卜。
这让他想到了当初养在云鹤峰的那只兔子,吃萝卜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啃咬。
师兄这是饿了吗?
只想到这儿的时若低眸再次看去,见这人闭着眼浅眠着,他低低地唤出了声:“师兄?师兄你是饿了吗?”
他想将人唤醒,因为他有些怕这人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比如胡萝卜。
万一又把自己当萝卜啃了,那岂不是要被啃的缺胳膊断腿了。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于是他又伸手推了推,可庄容却是连一丝要醒来的模样都没有,甚至还越抱越紧了,这让时若有些无奈。
最后他也只能妥协了,可却时刻防备着不要再被这只睡傻了的兔子咬了。
就这样,药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时若抱着人看着药方册子。
说起来,自方才被咬了以后,庄容就乖了许多,不吵不闹甚至连个动作都没有。
时若看了看睡得香甜的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你可真是舒服了,又有枕头又有被褥的,堂堂仙师在我这个小弟子怀中睡得这么没有防备,若是传出去看你怎么办。”他说着便报复性的捏了捏庄容的脸颊,很软也很滑。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话惹了庄容高兴,熟睡中的人却是浅浅地笑了起来,微红的薄唇犹如上好的佳酿一般,惹人心弦。
本还在玩闹脸颊的时若看着他微仰的唇瓣,指尖轻轻地抚了上去,温热的暖意顺着指尖流入了心口。
明明是男子的唇,时若这会儿瞧着却有些晃了神,直到半空中的药香味儿才将他飘散的魂给收了回来。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视线也从庄容的面容上移开,哑着声道:“我在想什么呢,不能想不能想,还是制药要紧,制药要紧。”说着便准备起身。
就在方才他竟然生出了一个怪异的念头,竟然想尝尝庄容的唇瓣是个什么味儿,是不是甜的?
不过,这会儿他可是半分不敢想了,只因为药炉内的东西已经成型了。
时若本想将庄容放在边上再去查看,可这人将他搂得太紧以至于一时间也放不开,只能无奈地搂着庄容的后背去查看。
只见丹炉内的药材已经全部溶解消失,两颗乳白色毫无杂质的丹药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里头,就好似东海的夜明珠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
搂着人查看的时若见到那两颗丹药时诧异不已,接着伸手取了其中一颗瞧着,惊喜地道:“竟然是七品的。”话音里头染满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