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坐下后,伙计就迎了上来,不过这伙计不再同前两日那般笑脸盈盈,反而面色极差。
时若见状突然就想起方才这人同官差说着什么,而晨起那会儿的惨叫声好似也是这人传来的,下意识出了声:“面色这般差,可是遇到了什么?”说着取了筷子很是细心的擦拭着,随后才摆在了庄容的边上。
“唉——”伙计站在边上长叹了一声气,面色也越发暗沉了,好一会儿后才道:“快别说了,早晨小的可真是要被吓死了。”
听着伙计说的吓死,时若可以确定那声惨叫应该就是这小伙计传来的。
他抬眸看了看庄容,接着又看向了伙计,笑着道:“怎么就吓死了,说来听听。”
“说小的倒霉还真是倒霉,晨起的时候......”伙计苦恼着便出了声,可话还未说完他就又止住了,四下瞧了瞧,见并未有人注意他们,这才又低了身用着极轻的话音,道:“晨起的时候,小的给前头房的姑娘送热水,路过客官隔壁时就瞧见门开了个缝隙,小的当时也没在意所以就去送了热水。可回来后,你猜怎么着......”
时若一听笑了笑,顺从的应了他的话,道:“怎么着?”
“小的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缝隙里头有血,本来就只是好奇,谁成想小的一推门就看到里头那位客官死在地上,那血就同河一样流了一地。”伙计说着就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又道:“当时吓得小的都差点晕过去,那人死的太惨了,身子都干煸了,官爷说血都被抽干了。”
抽干了?
时若听着伙计的话愣了一会儿,他知晓隔壁的人应该死了,当听到血流了一地时也只以为是被人割了喉。
可却没想到这人不仅仅流了一地的血,就连身体里头的血也都没了。
若真是割喉死了,那血就是在怎么流也不至于流的直接干煸了才是,这真的是被人杀了吗?
也在这时,他突然又想到了夜里的声音,抬眸看着伙计,见这人害怕着,才道:“昨日夜里可有人入住?”
“夜里?”伙计疑惑地呢喃着,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没有,昨日夜里没有什么人来投宿,就连起夜的客官也没有,小的一直住在大堂,半个人都没瞧见。”
时若听到没有二字时心下一沉,他虽然不知道昨日站在自己门口的是何人,可他确定昨日夜里一定是有人来过。
若说是夜半时分有人起夜,这伙计睡着了怕也是难发现。
可昨日听到声音的时候也不过才亥时,别人睡了,可伙计不至于这么早就歇下了,那夜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