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久久无法回神,片刻后才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容。
“你做什么?”时若看着他的动作恼的一把就给挥开了,起了身后便要出门,可随后又止步回眸,道:“我已经来看过你了,别整的一副病恹恹被我欺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的欺负了你。”说着就出了门。
只是他这才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唤,满是疑惑之下回过了头,可连人影都没有瞧清就被什么东西扑着往后退了几步。
待站稳后他才低下了头,见扑到自己的怀中的正是那个装病的庄容,皱着眉就想将人从怀中推出去。
可他发现这人也不知是怎么了,死死的抱着自己并且还一个劲的轻颤着,当真是一副病了的模样。
这让他疑惑地伸手拍了拍庄容的后背,低声道:“真的病了?”说着才伸手扶着他的颈项面向了自己。
只是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是被吓着了,方才还痴楞的人这会儿竟是哭了起来,眼泪就同珍珠一样不断地落下,染湿他的衣裳。
“你哭什么?”他疑惑地出了声,又道:“身子不舒服?”
庄容听着他的询问哭得越发厉害了,指尖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裳,就好似只要一松开这人就会消失一般。
而他的这幅模样惹得时若那是越发疑惑了,早晨才被师兄们告知这人病了,要自己来瞧瞧。
还以为就是在装病,毕竟这人不是装委屈就是装可怜,所以会装病他也是从未多想过。
结果这人居然抱着自己哭个没完,难不成是病的很难受。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去探他的脉,可却什么都没有探出来,又道:“怎么了这是,都快两百岁了,师兄怎么还哭起来了。”
“阿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很乖一直都在原地等你,哪儿也没有去,我真的很乖。”庄容哭着倚在了他的怀中,双手搂着攀上了他的颈项,又道:“阿若我好怕,真的好怕,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从来都没有回来过,我好怕。”
他真的好怕,怕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道侣是梦双修是梦就连后头的成婚也都是梦,怕的甚至夜里都不敢睡觉。
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只是做梦,自己一旦睡着醒来梦就全散了,什么都没有了,就如同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