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毫无反抗余地,趴伏在地不住呛血。
桑岐似乎认出了谢逐春,面色愈发地不善。
他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放你出山已是我的宽容,你现在在干什么,还想给你主子报仇?”
谢逐春曾叛出含山投奔太清宗,其中缘由无人知晓,如今听来却是另有隐情了。
桑掌门一脚踩在谢逐春腹部,发狠地往下碾。
谢逐春吃痛不已,却还冷笑道:“好一条白眼狼,欺负你辜春爷爷算什么本事!当年相掌门救你狗命,主子手把手教你修炼,结果你做了什么,你——呃!”
“住嘴!”桑岐被翻了旧账,将手里的人参精往墙上一砸,化出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
谢逐春瞳孔猛张,狂笑道:“好啊!你还留着爷爷的剑,爷爷好高兴!你和颐月夜里不会梦到故人索命吗,你用辜春剑不怕受天谴吗?!”
“别提他的名字——”
桑岐双目赤红,拔剑刺下!
咣——!
空有躯壳的辜春剑脱手而出,与一根冰刺一同深深钉入山石。
“什么人?!”桑岐受那寒意一激,猛地回头。
沈折雪周身冰刺倒悬,如开华屏,他手中捏诀,哑声道:“去!”
“……浮刃诀。”桑岐不可置信地喃喃,分神一瞬,山洞里时光流转,四人竟原地消失,徒留原地的桑岐直勾勾盯着满地的冰刺,几度呼吸不稳。
一个称呼含在舌尖,却始终不能唤出口。
“不可能。”他惶惑地自语道:“这不可能。”
*
谢逐春前扑在地,“哇”一声呕出了大口鲜血。
此时他们已跨过十年光景,心魔阵依然没有破碎。
沈折雪给他送去灵气疗伤,方觉谢逐春的体质与常人差异极大,他不知借用何种秘法才能使剑灵化体,灵气在他体内如秋风拂叶,轻飘飘留不下痕迹。
“别浪费。”谢逐春按住沈折雪的手,“我、我自己缓缓就行,咳咳咳,娘的桑小儿下手狠……咳咳!”
“师尊,这个或许有用。”时渊取出一瓶药粉,沈折雪接过一闻,“神铁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