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辜春单手握着那红镯,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指节都捏的发白,他视线下移一寸,落在微生唇上。
这一刻他疯狂得想要吻上去。
相辜春笑了声,抓过徒弟的手将那红镯推回了他腕间,道:“还用你给我防身法器?这些还是你留着罢,得空记得帮为师收拾一下卧房,不要让颐月抓坏了东西。”
他留了信在房中,若是大阵得成,等到他身死道消时,微生或许能想起这句话,看到他的那封信,把他那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当拿走。
被叫到名字的颐月白狐闻声赶来,在相辜春和微生脚尖前打转,忽而扯着相辜春的袍子爬上去,一下便窝在了他怀中。
微生看着已十分长的圆润的颐月,抬手揉揉他的耳朵,笑道:“颐月要变成大狐狸啦。”
而储物红镯回到了徒弟腕间。
相辜春刚要开口,却听微生低声道:“师尊,又是要分别许久,师尊既然不收这红镯,能否满足弟子一个心愿?”
师徒二人相处间向来没有什么地位高低,但微生这话问得倒是稀奇。
只是还未等相辜春反应,微生一步上前,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
相辜春浑身僵直,怔在原地。
这似乎就是一个饱含不舍的拥抱,前并未维持太久。
微生在撤开后,顺手又摸了摸相辜春怀里的颐月狐狸,道:“我可羡慕这圆滚滚的家伙啦。”
颐月懒洋洋打了个哈切,大尾巴在半空扫了扫。
“我走了。”相辜春放下狐狸,拍拍微生的肩膀,招来灵鹤。
他甚至不敢再去看微生一眼,只朝他扬袖挥了挥手,便驱使灵鹤振翅而起。
*
在帝子降兮的一次星台祈福后,大阵之事昭告天下,百姓所知不多,但却心怀期望。
再无其他办法的话,此间便真的朝不保夕了。
不过这些都与相辜春无关,他到了太清宗这里,反倒清闲了下来。
毕竟他现在不再是需要绸缪大局的含山代掌门,只是一个只要记住大阵流程去开启法阵的阵眼,其他种种并不需要他操心。
他没有修习过真仙那套术法,但和养伤中的天水灵根真仙交流后,倒也知晓了许多关于真仙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