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也没发生。
渐渐有越来越多人迈开了脚步,其中走在最前的多是外门弟子,或是大世家的庶出。
后来同样有几个世家嫡子走过了那条线。
其中一位少年极为冷静,他讲述了自己被作为含山人质,用来威胁家族父母事,最终落得累人累己的下场。
并请求太清宗勿要牵连他那依附于含山生存的小家族,而他个人则任由他们处置。
且不说这少年话中有几分真假,太清宗也没有拿他怎样,且还先让他联系家中报个平安。
有了这个开头,含山的弟子纷纷放下兵器法器,走过冯长老划的那条线。
仅要少部分弟子犹豫再三,扭头折返回去。
就在太清宗派人送这些弟子离开含山时,沈折雪与而时渊已回到了阵后。
沈折雪被时渊扶入小秘境,平放于廊间一张软榻上。
“我还成。”沈折雪还挺不适应被这般温存对待,如今他也只是觉得有些脱力,没徒弟想的那么虚弱。
骤然解开封印后会有段适应期,体内灵气变得凌乱无比,时渊尝试用自己的灵气给沈折雪疏导。
沈折雪阻止道:“不必,会被冲噬的,我缓缓就好……”顿了顿,忽然对时渊道:“躺着不舒服,给我靠一下吧。”
千年前的相辜春几乎从不会对人示弱,他孤身一人在前,亦心知有太多人站在他身后。
但沈折雪会提出这依赖意味十足的要求,因为他知道,时渊是自己心许的并肩之人。
他可以不用永远在先,疼了可以喊,也可以要一个拥抱。
时渊轻轻把他抱坐起来,沈折雪额头就靠在他肩膀处,半阖着眼,南指月傀儡软的没有骨头一般。
他缓过一阵激荡的灵气,道:“桑岐让弟子来守宗,却又放任不管,必然有其后招,含山长老峰主皆没有出现,第二轮或许与堆砌灵力的幻阵傀儡有关……”
尾音渐低,他困得不行,却依然想继续说下去。
忽而温热的掌覆上沈折雪的眼睛。
时渊低声在他耳边道:“师尊,睡吧,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