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茕茕红着脸站在台上,谁也不敢看,低头捏着自己的衣服角,声如蚊讷:“可、可以了么……?”
“再站会儿吧。”江凛春抱着胳膊,以一种睥睨台下愚蠢凡人的气势扫了一眼观围观群众,皱眉道,“呆的时间短了,掌柜又要抱怨我们不配合。你想被她念叨么?”
何止是不配合?她们俩都快把想走写在脸上了,显然这两位都是没才艺也不想表演,无奈只能上台来凑数的。
白茕茕又犹豫道:“总、总不能老是这么干站着……客人要生气的。”
“客人没生气。”江凛春听了他这话,嗤笑一声,“你要不抬头看看?”
白茕茕一直没敢往下看,这时听见她这么说,便给自己做了好大一番心理建设,磨磨蹭蹭地抬起头来。
客人们果真没生气,不光没生气,还很感兴趣地盯着台上两人,有一个算一个,眼里全散发着激动的精光,对江凛春是崇拜,对白茕茕则像是宠爱。
羞涩的兔耳少年、英俊的狼女,江凛春早看透了,就算他们两个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台上,就足以吸引人们的全部视线。
看来小桃枝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一起,也并非全无道理。
江凛春又换了个姿势,长腿支着。她穿了一身很简洁的衣服,没什么多余物件,关节处甚至还有甲片保护,看上去英姿飒爽,十分威风,台下一部分人眼神跟着她转,不停地发出切切察察的惊叹声。
她不耐烦,皱了皱眉,结果惊叹声竟然更重,几个小姑娘聚在一起,眼睛都快粘她身上了。
江凛春:……啧。
要不是看在小桃枝的面子上,她才不会来参加这种活动。上回是来的客人点名要她,她才上台耍了一回枪,结果莫名其妙成了魁首,花榜挂在楼里的那一整年都不得安生。今年再要她表演节目,打死江凛春也不干。
这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就拉了白茕茕一把:“行了,走吧,”
白茕茕每年都得来这么一遭,至今也没习惯,叫人看得十分不好意思,被江凛春扯了一下,如蒙大赦,连忙跟在她屁股后头下台了。
他们两个将气氛带向了一个小高潮,客人们这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台上,只有一个人却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