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静,沈连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靠在床头坐着,侧头看晏锦屏的睡颜。
晏锦屏一睁眼就跟他对上视线,他也没说话,只是笑笑,又把被角给晏锦屏往里掖了一下。
晏锦屏没睡醒,迷迷糊糊地碰碰他肩膀:“想什么呢?”
睡得时间太长,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眼睫都垂下来,遮住他半睁的眼睛。
沈连星顺势把晏老板的手抓过来,轻轻捏他手指,一边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想凤秋。”
“唔。”
晏锦屏坐起来,拢了拢肩上松松垮垮的衣襟,另一只空出来的手随意地耙了两下头发,偏头问他:“你闲着没事,想他干什么?”
难道时隔多日,沈连星对此事又有了什么独到的见解?
晏老板清醒了点,等着听他的高见。
沈连星就等着他问,闻言立刻道:“他叫你哥哥来着。”
他挺不高兴地道:“我都没叫过你哥呢。”
晏锦屏:“……”
这算个什么事?
他差点气乐了,抽回手用手肘给了沈连星一下子:“你什么时候拿我当哥过?”
沈连星不管,假装没听见,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吃了亏,慢吞吞地把晏老板往怀里揉,一边胡闹,还凑到他耳边一连声地乱喊。
晏锦屏身上难受,耳朵也痒,为了面子顽强抵抗,试图把这厮扒拉到一边去:“你别……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沈连星不依不饶,叫得又礼貌又亲热,犯上作乱却一点不含糊,表面上应了,又去吮青年的颈侧。
晏老板原本就皮薄,且肤色极白,被他这样乱七八糟地啃来啃去,就印出许多荒唐的印子。
像是雪地开了一簇热闹的红梅。
沈连星搂着他,闹了一会,忽然又感慨道:“我若是能早些遇见你就好了。”
“能有多早?”这人身上暖和,晏锦屏懒洋洋地依在他怀里平复呼吸,有点懒得思考,“我们十五年前就见过面,再早又能早到哪去?”
非得让他见着沈连星,寒暄的时候来一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