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些,林侯爷来了。
正巧林暖和张如意去宋婶家了,鸦鸦和小柱也跟着去了,林明忠白天做了木工活累了,晚上睡的早,家里就顾景珩一人。
顾景珩正好出来,俩人视线相对。
就冲着顾景珩这张脸,林侯爷就不大待见他。
谁看见自个女婿长的和一个死囚犯一样,都会不舒服的好吗?
当然,林侯爷也不大拿顾景珩当女婿,准备的来说,他从心底就没接受林暖,更别提顾景珩了。
他来这里,也是阮元和老太君担心出什么事。
“那丫头呢?”林侯爷扫视了一圈,淡声道。
顾景珩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后院走。
“我和你说话呢。”林侯爷气结,这俩夫妻啥德行?一个比一个能气人?就这,他能算个读书人吗?
顾景珩顿住步子,凉凉地看向他,“阁下问谁?”
“那丫头。”林侯爷说完,补了一句,“林暖!”
“不知道。”
“你是她相公你居然不知道?你怎么当人相公的?”
“你是她爹你居然不知道,你怎么当她爹的?”
林侯爷:“……”
就噎死个人。
林侯爷决定懒得和这小子计较,而且看样子家里也不像会出事的样子,他就说了嘛,娘都派来侍卫了,而且风弄时不时也来看一下,怎么会有事。
他打算走,忽的想起什么,道:“听说你县试和府试都得了案首?是侥幸吧?”
听听这是什么欠揍的语气。
顾景珩连眼皮都懒得施舍一个给他。
林侯爷心说老子就不信你能考一个小三元回来,就算考了小三元,那也没什么得意的,还有大三元,还有状元呢?你能一路考过去?
就算一路考过去又如何?你有靠山吗?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那丫头自娘胎里就带了毒的。
要是没找到解药,活不过十八岁。
他才不信这小子为了那丫头什么都愿意做。
等着瞧吧,林侯爷并不打算和他多废话,连个告别都没有,直接出了院子。
林侯爷来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给家里带来任何变化。
比起他来,林暖更在意的是顾景珩。
因为,他今晚要沐浴。
咳咳。
当然啦,他不是今晚才沐浴,是因为今晚家里人都睡了,就她和顾景珩还没睡,而且她还帮忙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