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累的坐在蒲团上,林暖靠在顾景珩身上,“兄长,当年的事你可有眉目了?”
“还没有。”顾景珩道,他如今的地位,还不足够去查当年的事,“暖暖,谢谢你!”
林暖没回答。
顾景珩看去,林暖睡着了,他低笑了一声,视线落在牌位上,他嗓子低沉有磁性,比起在镇子上,褪了几分少年的青涩,“父王,母后,我回来了!”
还给你们带回来一个儿媳妇。
她很好!
顾景珩靠着桌子,也进入了梦乡。
他已经许久没做噩梦了,可这次却做了,不过他梦见的不是安阳王府惨案,而是梦见他被人种下生死蛊,以人体养毒,然后,他的血成了别人的药引。
他看着从手腕滴落的血,动弹不得。
他眼底弥漫了血色,不断地说着梦话。
他被梦魇住了,怎么都醒不过来。
林暖拿出银针,刺进他穴位,顾景珩陷入深沉睡眠中。
林暖收了银针,眼底的光似冰冻了三尺的坚冰!
原来,晋王妃口中,人体养蛊,再用人血为药引,给晋王医治心疾的人是相公!
居然是相公!
难怪相公手腕上有消散不掉的刀疤。
难怪相公体内居然有毒素存在,她一直想不通,现在全都想通了!
很好,她记下了!
夫妻俩天完全黑透了才回家。
当天晚上,林暖等全家人都睡了,换上夜行衣,消失在黑夜中。
霓凰阁。
柳承珏刚躺下,美梦相伴,就被人拍醒了。
“谁?”
他看见一抹黑影,手中暗器打出,对方一个闪躲,拉下脸上的黑色面巾,“是我!”
“臭丫头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穿成这样你要干嘛?”柳承珏道:“而且我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要是我什么都没穿呢?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林暖瞄了他一眼,很是嫌弃,“你也没什么可看的。”
柳承珏觉得这死丫头是上天派来收拾她的,“哪来回哪儿去!”
“帮我个忙。”
柳承珏披了件衣裳,调侃道:“怎么?终于发现你家相公是个绣花枕头,想重新找一个?”
“是啊,帮不帮?”
“帮啊。”柳承珏道:“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兄妹俩一起出了霓凰阁,柳承珏没换衣裳,等被林暖带到地方,他眼皮狠狠一跳,“你不会告诉我,你看上晋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