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地说出结论，像任何一个无惧无畏的白鹿组成员，一步步走向宿命的终点。

“蒋池。”周森的嘴角依然含笑，轻轻叫了蒋池一声，“希望你能做到答应我的事，拜托了。”

他的眼神带着恳切，但同时又有一种，明白蒋池不一定会完成承诺那样的遗憾。

于是显得格外复杂，最终他苦笑：“当然，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可以做到。”而这句相信，却似乎再说，他即便没有放过白鹿组，周森也相信他可以拯救世界。

“这也是陈歌之前告诉我的，他说让我们如果遇到你的话，可以选择相信你。”

听他提起陈歌，蒋池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异样，但他没有问什么。

最后，蒋池就只是心照不宣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队长！！”樊立睁大了眼睛，看得出他神情里的害怕，他情愿失败的是他。

周森反而安慰起了樊立：“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已经不用我再重复了，我想你都记得，自己多保重，不要悲伤，心中无怨无悔即可。”

“这是白鹿组的使命。”

樊立心中狠狠抽动，眼泪蓄满眼睛：“队长，我明白了。”

周森看到了樊立坚定的表情，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样，自己跳下了电视塔。

他的头仰着，望着蓝天的方向，刺眼的眼光在他瞳孔中变得十分明亮。

“队长！！”

而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只有他队友的呼喊声，仿若记忆里，无数的嘶喊和悲痛的吼叫，全部夹杂在一起。

是所有同伴的声音……

蒋池收回目光，不愿意再看周森背影消失的方向。因为此刻他终于明白，周森不是满嘴谎话的骗子，他只是想实现白鹿组的目标，而当他明白只有牺牲自己才有一丝可能的时候，他也能坦然面对死亡。

樊立还跪在平台的边缘，双肩抽搐，不断地啜泣。

覃明似乎想过去说些什么，但被蒋池拦下了，对着他摇了摇头。

直到五分钟时间结束，工作人员提出了下一个的问题。

樊立面无表情的回到高台下，只有眼里的湿润还流露出悲伤。

工作人员提问：“6加6等于几？”

这时候的计划已经很清晰了，没人知道究竟会是哪一个选项正确，所以覃明和蒋池分开选择，而樊立也只能赌其中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