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启秀望向秦断,不敢言语,高北等人心下已然不抱希望,目露沉色。
房彦等人趾高气扬,有所依仗,就等秦断开口了。
秦断扫视过众人,慢慢道,“依本宫之见,就由叶大人来担任今年春闱主考官吧。”
成启秀眼眸微动,随后露出温软笑意,“就依皇姑姑的。”
高北、房彦等众大臣俱是一愣,有人震惊,有人不解,他们都没想到秦断竟然选了叶林阔。
“不过,只一人难保公允,本宫另有人选,做副位主考官,一同主理春闱之事。”
房彦等众臣这才放下心来,公主殿下肯定另有安排,高北等人眼里的希望又破灭掉,不过也觉得这才正常。
“不知这人是?”
秦断摆摆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等他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下朝之际,秦断特意叫住李云旗的父亲,笑意晏晏,“李大人,早朝见你甚少言语,又咳嗽了几声,本宫着人送了些药膳到府上,乍暖还寒之际,还是多多保重为好。”
李端持冷哼一声,他同昭明妖女早就撕破了脸,如今这幅模样不知又打算什么坏事,反正他就一个儿子,还能再抢一个不成?姑且奈何!
“多谢公主殿下挂怀。”说完,他拂袖而走,半点不留情面。
秦断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奈何奈何?
……
“滚出去!”李端持摔碎了大堂上的方圆罐大青瓷,颤抖着叫骂,“我李端持,从不屑做献子谄媚之事!”
不过上下早朝的功夫,京城传遍了李云旗公主府侍寝,李大人早朝被恩赐一事,一时流言四起。
高北一派皆是震惊,踌躇间决定疏远李家,房彦一派自然是恭喜李端持,什么令郎福泽深厚、功夫了得,以后就是一家人之话纷纷递给了李端持,惹得李端持差点砸碎了全部家底。
李云旗感受着公主府后院各色目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他真的没有,他是清白的!
李家父子二人有苦难言,只能充当京城这一月的笑料言谈——这李云旗为了讨好公主,用尽功夫,手脚都软了!
房彦在花楼喝着小酒,调笑道,“你说说,这李家天大的福气还不知道珍惜……唉,看来我送上去那些货色着实一般,讨不了公主欢心呐!”
其他人围在一起,“李云旗那小子,确实俊朗,不过和他爹一样,倔脾气,公主也就是玩几日。”
房彦摇头,“玩几日就有这么大的恩典了?公主殿下可是亲自关切!”
一众人正酒酣耳热,门突然被踹开。
“你们什么人,敢打扰我们?”
黑蓝绣服的男子阴柔一笑,“东厂办事,请房大人走一趟吧。”
房彦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笑道,“原来是云三督主,劳动您大驾,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云孝笑着转身,“房大人去了不就知道了?”
两名东厂之人架住房彦,就将他拖了出去。
房彦眼泪都要吓出来了,“不,我是公主殿下的人啊,云三督主,你是不是抓错了!”
云孝眼眸流转,不知在想什么,“正是殿下相邀。”
东厂暗狱,阴森冷然,房彦被扔到地上,摸到了一手血迹,哆嗦着朝角落爬去,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了。
秦断坐在石台之上,轻咳一声。
房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冲过来。
“殿下啊殿下,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秦断故作严肃,“哦?本宫听你在花楼编排这风月事倒是十分动听啊!”
房彦连连磕头,“殿下,臣错了,但臣并非是着意您私事,只是想着怎么让您高兴啊,臣都相看好了几个……”
秦断一抬手,房彦立刻明白,闭嘴不言。
“本宫要你办一件事,办不好,千刀万剐,办得好,加官进爵。”
房彦虽是个小人,但到底有几分本事,要用这样的人,自然有一套方法。
房彦油滑机灵,心知这是秦断给的考验,立刻高呼忠心。
秦断扔给他一封长长的信,“并州案,十日之内办好,记住,民为重。”
房彦叩首,脑中已经飞快分析起来,并州离京不远,两日路程,快马来回不过三日,还剩七日,需得熟悉地方官员,抓住他们的把柄,既然公主说民为重,那就是要名声了,难道公主想……
房彦心中百转千回,突然涌上一股热血,“是!”
和这种善于揣摩的小人打交道,优点便是不必多说,安排好了事情,秦断便放心回府了,顺手一点。
“江斯越,今夜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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