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我是又高兴又愧疚,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喻爸抬起胳膊,从一旁的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来,打开递给宁言,“这里是我跟小泽妈妈的结婚戒指,我想交给你保管。”
“我……”宁言受宠若惊,摆手婉拒,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好交给我保管?”
“好孩子,你拿着。”喻爸说:“我看得出来,我家小泽对你是很认真的,他是一个好孩子,是值得托付的人。我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花不了太大的精力在他身上,也给不了他想要的,可我相信,你能给他想要的一切。”
“好,我先保管着,”宁言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喻爸和喻妈的结婚对戒。
“两个人相爱是非常不容易的,相爱的时候要互相珍惜,毫不犹豫地去爱,”喻爸躺在病床上,拉了拉被子,望着床对面的窗户外面,那里长了一颗光秃秃的树,目光怀念地说:“这样才不会在心里留下遗憾,日日折磨于心。”
晚上,喻白泽亲自开车过来接宁言,宁言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街景,也不说话,惹得喻白泽忍不住问:“我爸是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也没说什么,就问了问我你的事,再说了你小时候怎么调皮的事。”
“我小时候可听话了,”喻白泽边开车边说:“他说的调皮,那是我故意气他的。”
“呵呵,这样啊,”宁言还是有点走神,喻爸给她的对戒就放在她的包里,相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去爱,她偏头过来看着喻白泽的侧脸,想起在穗城时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场景,并不排斥,反而有一种温馨、满足感。
她没有家,现在可以拥有自己的家了。
余光触及到一旁的小公园,亮着灯,人却不多。
“我想去下车走走。”宁言说:“旁边好像是个公园。”
喻白泽侧首望了一眼,“哦,好啊,”随即开始转动方向盘,变车道,往公园停车的地方开去。
九点半的时间,公园里已经没有跳广场舞的人,里面树木繁密,一条水泥路围绕着整个公园,只有零星的路灯点缀在路旁,茂密的树枝一挡,到处都影影绰绰的。
宁言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慢吞吞地沿着水泥路向前走,喻白泽紧跟在她的身旁,目光四下看来看去,“怎么突然想到这里来散步?”
“晚餐吃得多了,坐车里不舒服。”宁言不敢看喻白泽,心跳得很快,揣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正紧紧攥着装戒指的盒子,因为紧张,手心一直在冒汗。
就突然的,一瞬间地冒出这个想法来,求婚吧!跟喻白泽结婚,两人正式组成一个家庭,这样漂泊无依的两个人就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