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看着谢意凛进去了。
……主卧内,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厚厚的遮光窗帘拉着,各种大小抱枕掉了一地,足以躺下三个人的宽阔大床上,omega陷在柔软床铺里,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还闭着眼睛。
显然,还在熟睡之中。
谢意凛轻轻关上门,脚步放缓,走到床边坐下。
床铺下陷些许,床上的人却毫无觉察,呼吸也绵长又轻柔,浑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昨晚,白辰累坏了。
自墓地回来,他俩聊了许久,晚上吃过晚餐,齐齐倒在沙发上。
不知从谁开始、又或者默契齐步,alpha与omega就亲在了一起。
亲来亲去、亲来亲去……不知不觉,就滚上了床。
当然,他们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但是除了最后一步,别的也都……也都差不多了。
所以今天早上,白辰无论如何都起不来。而谢意凛,也难得的没有遵循生物钟,稍稍放纵了自己。
omega仍然无所觉,只眉宇间带着一丝还未逝去的疲倦,沉沉地、香甜地睡着。可是出门的时间快到了,谢意凛顿了顿,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
“唔……”
白辰稍稍动了动,大概以为鼻子蹭到什么地方,试图甩掉。但下一秒,谢意凛俯身,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睡梦中,omega突然被一头白狼盯上了。
雪山上的白狼,在雪地里悄然隐匿,见到都是件神奇的事。据说那是神明的使者,大部分人都缘悭一面。omega梦见自己不知何故,正在攀爬雪山的途中,遇到了白狼。
对方有一双奇特的灰眸,在见到他的瞬间,便凝视着他,像是找到了珍贵的宝物。
然后,白狼靠近了。
omega像被吓坏了似得,一动不动。只能任由那头巨大的、足有人高的白狼走到他面前
舔了舔他的唇。
白辰猛地脸红了。
他清醒明白自己在做梦,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两条腿又酸又软,大腿根也有点疼,像是有什么铁杵一样的物件,在娇嫩的内侧磨了许多次。
所以,他完全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瞧着,白狼又靠近些。这一次,直接扑倒了他。
绵软的白色皮毛柔顺又光滑,还散发着无穷尽的温暖热量。白辰神智朦胧,无意识呢喃了句,“好热……”
……被子全被掀开了。
alpha听到这句话,微微挑眉。
是在做梦吗?
那么……
谢意凛忍不住又亲了亲他。
花瓣似得唇瓣昨晚就被亲肿了,此时还有些痕迹,还带着红润的色泽。眼角也微微的泛着红,是因为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总诚实反映着主人的真实情绪。
修长脖颈到精致锁骨处,则留下了大片的、蔓延向下的红痕。有一些已经变淡了,于是alpha不辞辛劳,再度亲自重新以吻烙印,又一寸寸、一点点,巡视似得亲过。
omega居然还没有醒。
梦里,白狼的动作愈发放肆。
毛绒绒的爪子压在他身上,让他完全直不起身。湿润的吻连绵不断、铺天盖地一般空袭下来。白辰呼吸急促,忽然呜咽着,小小声地发出抗拒:“别、别……”
太快了,太多了,太……太满了。
白狼和雪山,突然都不见了。
月色之中,风平浪静的海上,小船随波逐流地荡漾着,全然失去方向,也没有灯塔。海浪一波又一波,在他耳边绵长地冲刷着,他整个人就平躺在小船上,呆呆看着天上的半轮月亮。
夜色是极美的。
窒息似得浪潮翻涌上来,还带着熟悉的、不久之前才体验过的感受……诶?等等?确实好熟悉?
白辰:???
他猛地睁开眼睛。
……立刻映入谢意凛的灰眸里。
满是笑意的眼眸,就这样看着他。
alpha的手顺势抚摸上来,把他搂在怀里,改亲他的额头,他低沉的男低音好似大提琴拨奏,又像秋日里簌簌的风,“醒了?”
胸膛震颤,传导过来一份温暖与力量。
omega脸还是很红。
可恶,趁着他睡觉,就为所欲为什么的……哪有这样叫人起床的???
而且,还不松手?还不松手?还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