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志远形容轻松, 文姜也暂时放下了心里的隐忧。
此时远在京城的广平侯收到凤阳府传来的信件, 气地摔了杯子, “这个孽障,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侯夫人安抚发怒的丈夫,“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广平候怒声说道,“那孽障竟然管起了凤阳的科举舞弊案,那是他该管的事吗?他一个武将遇上这种事避嫌还来不及,他倒好,恨不得把舞弊人员的名单直接给当地提学送去。”
据他派去凤阳府的暗卫递回来的消息,他儿子这样做似乎跟一个女子有关系。
广平候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那孽障终于开窍了,忧的是对方似乎是个普通百姓。
原来是有关府里大公子的事,侯夫人陆燕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那孩子恨她,她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躲她,他也不至于一气之下弃笔从戎,跑去西南边境参军。
看妻子满脸的黯然,广平候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哎,你也别难过。你终究是他的姨母。等他再大点,会明白的。”
再大点?二十六还不够大吗?明白什么?
明白姨母为什么突然间变成了他的继母?
陆燕婉只有满心的绝望。
拿回了庚帖的第二天,文姜一大早便赶到了苗家,把庚帖给了苗大嫂。
苗大嫂接过庚帖来,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她小姑,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大嫂,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干什么。那啥,庚帖你收好,我先回去了啊。”
“她小姑,你吃了早饭再走呀.”
文姜头没回,摆摆手赶紧走了。
哎,也不知道她那侄女想通了没。
苗家沟平静了段时间后,突然发生一件跌破众人眼球的事。
他们大苗山唯一的秀才,白庭轩的手让人给打断了。
白氏哭晕了好几次,直嚷嚷着要去报官,让县老爷杀了歹人全家。
但是不知道为啥,白家那孩子愣是拦着不让去。
这断的是手,又不是脑子,这秀才公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