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二位爷,跟小的来!”得了打赏的店小二笑着一甩毛巾,走在前面,把二人迎到楼上雅间。
时辰尚早,酒楼内只有零星几桌食客,显得有些冷清。
二人坐在雅间,点了几个下酒菜,要了两壶上好的竹叶青。
店小二退出后,陈鹤起身打开窗子,沿街的叫卖、吆喝声与扑鼻的香味混在一起,叫他心中越想越是不忿,回身拉着秋昀的衣袖,幽怨道:“老头子也太不像话了!姐夫,你回头得帮我好好说说他。”
“不过一坛酒,何必与……爹较真?”秋昀示意他坐好。
“怎么能说是较真?这是原则问题,也是外甥的孝敬,再者……”陈鹤气愤地撩.开衣袍,挨着秋昀入座:“这可是我外甥第一次酿酒,我这个做舅舅的,总要亲口品尝一番,以示我对外甥的重视。”
“不会少了你的。”
虽说陈鹤言词幼稚,却也从侧面证明了陈家人对盛芫父子的重视。
秋昀轻笑着摇头:“家中还有一坛,我给你留着,等你忙过这阵子,上我那取便是了。”
“当真?”陈鹤心头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他嘿嘿一笑,咧嘴握拳锤了下秋昀的肩膀:“还是姐夫对我好。”
恰时,小二在门外敲门。
陈鹤立时坐直身板,道了声请进——店小二举着托盘端来酒菜,一一摆放在桌面:“二位爷请慢用。”
随着关门声响起,陈鹤端起的架子登时现了原形。
他挽起袖子倒了两杯酒,凑到秋昀跟前,伸手拦着秋昀的肩膀,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姐夫,你随意。”说罢,仰头饮尽。
秋昀托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酒液的色泽金黄,却也浑浊,这是发酵时残留的沉淀物。
气味浓郁,带着数种名贵药材浸液形成的药香,入口稍苦,浓郁的药味盖过酒香,然入腹却有股温和的暖流,算得上佳品。
“对了姐夫。”陈鹤顾自倒了一杯酒,放在唇边,似是想到了什么:“你清早拦在我必经之路,可是找我有何要事?”
“有两件事。”秋昀放下杯子,正色道:“你方才说今年收成普遍不理想,当是与今年雨水少有关。咱靖水镇山环水绕,尚且如此,那其他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