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平安……平安应该不会是断袖吧?
“芫叔,我、我……”
“行了,你不用解释。”秋昀深吸了口气,平复心中郁气,转身微笑道:“不论你是喜欢男子或女子,皆是你个人自由。”
“啊?”丁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没发现自己的心思。
心中说不出是失望居多还是庆幸居多。
“鉴于你这种情况,我也不方便再留你了,毕竟日后若是叫你未来……的另一半知晓,说不得还会吃醋,给我带来麻烦。”
“我没打算找。”除了你之外的人。丁元在心中这样说,面上却迟疑了:“芫叔,我这样,你会厌恶吗?”
“不会。”不说他原本的世界对待感情不拘男女,便是他养子和徒弟们都是断袖,若要介意,他早就把他们拆散了。
“那就好。”丁元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肚子,他侧身支起半边脑袋:“芫叔,我腿还没抹药呢。”
“你不是说你自己来?”
“我那不是不好意思吗?”
丁元打了个哈欠,撑起身子,撩.开裤腿:“青了好大一块。”
“你自己来,我今晚睡长榻。”秋昀关了窗子,留了条缝隙,转身去里间净了手,回来又收拾长榻,抱着被子铺在上面,仰面躺下去,听着丁元不时抱怨阿大下手太狠,突然道:“你是不是喜欢阿大?”
丁元猛地抬头,瞪大眼:“你说什么?”
“我听说有一种感情叫相爱相杀,阿大打了你一闷棍,你之后又套他话,又是找借口与他比划,颇有那么点相爱相杀的意味。”
丁元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我要心慕阿大,今晚就不会差点踢爆他的蛋。”
“……你舅舅知道你的事吗?”
“我不知道。”丁元倒了药油抹在腿上,沉默了片刻:“不过他膝下无子,有打算培养我的意思。”
云王要夺天下,若成功便是天下之主。
他培养丁元,那岂不是……
“你如何想的?”
“我之前就与你说了,待天下安定,我便辞官回来与你当邻居。”
这话秋昀没放在心上。
当一个男人真的站在了权利的巅峰,体会过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时,鲜少有人能真的放得下。丁元此刻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因他没体会过罢了。
“睡吧。”秋昀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