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嘱咐我的吗?”
“你、陛下.身边可缺侍卫?”秋昀到底还是没法看着他遭受劫难,他侧头,眼底噙着笑意,迎上对方愕然的眼:“你觉得我给你当贴身侍卫如何?”
“你……”
“不过我可能无法与你一同出发。”秋昀拧了下眉,复又轻笑道:“平安长大了,有心悦之人了。那位小姐家中正在为其择婿,王府中无主母操持,只能由我亲自出面,待两家亲事订下,我方能得闲。”
巨大的惊喜砸下来,把丁元砸得飘飘乎乎,不知所措。
从日前同意陪他安寝,到此刻主动提及随他出征,看似稀松平常,然心系阿芫多年的他如何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的是他无望爱慕中的绝处逢生。也是自从他暴露心中想法后,阿芫第二次释放出亲近之意。
在来逍遥王府的路上时,他还心情沉重,想着这一去短则数月,多则好几年,若一个意外,说不得便是天人永隔。
可眼下,积压在心底的郁气和不舍霎时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只有满心的暖流流淌。
丁元一个激动,直接伸手抱住了秋昀,脑袋磕在他的肩膀上,眼眶微微发酸:“阿芫,你、你在担心我对吗?”
秋昀下意识抬起手想把人推开。
他还是无法适应这般亲密的动作,脖颈忽地一烫,似有热泪滴在上面,悬在半空的手蓦地就无法动弹。
“阿芫,我很欢喜,真的,我真的很欢喜。”
声音很平缓。
可秋昀的脖颈却是湿.了一大.片。
亭子的不远处,去而复返的少年手中拿着大氅惊愕地瞪圆了眼。
阿大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侧,望着湖心亭里拥抱在一起的人,双手抱胸:“看来你要多个爹了。”
“哈?”
盛平安不可置信地扭头,目光落在阿大寡淡的脸上:“什么叫我要多个爹?”
阿大抬起下巴,对着亭子里的俩人说道:“以公子的性格,没把他推开便是已经默认了。”
“默、默认?”
“你没看出来?”阿大难得皱了下眉:“陛下喜欢公子很多年了,公子都不为所动,当年在盛家村,他脸上的巴掌印便是公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