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元走了。
秋昀站在阳台望着沐浴在月色下的人影渐渐消失,这才回房睡觉。
次日清早,他把之前给余善仁定做的长衫交给了南院的下人,便带着四个亲卫兵出了门。
走进陶怡居的包厢,李云轻已经等候在里面了。
打过招呼,李云轻翻开他带来的书本,正要抽背,就听到坐在对面的青年道:“云轻,我打算出国了。”
闻言,李云轻淡然地合上书本:“你瞒着大帅是不是不太好?”
李云轻总是这么体贴,不该问的从来不会问。
秋昀倚在椅背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年纪不小了,却一事无成,我大伯也没打算让我接手他的军队。他在的时候我自然是衣食无忧,可若他出了意外呢?”
李云轻点点头:“你现在的洋文正常交流没什么问题。”
谈过话,俩人单纯的喝了一上午的茶。
分别后,秋昀让司机在怀城四处逛逛,经过码头时,找了家酒楼用午餐。
在点完餐后,他偷偷甩开跟着的亲卫兵,买了张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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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进国际军校,首要条件便是洋文要过关。
秋昀用一年的时间在国外自学洋文和锻炼身体,随即在国际学校招生时,参加了考试被录取。
秋昀以碾压的成绩学习了三年,中间表现突出,获得过几次实战训练的经历。
最后一次实战结束,他从教官手中接过毕业证和荣誉勋章,拒绝教官的挽留,一一辞别了结交的朋友,踏上了回国的轮船。
深夜,一艘轮船在海面上行驶。
一袭长衫的秋昀腰板笔挺地站在甲板上,双手负在身后眺望着远方。
夜幕下的大海广阔无垠,一眼望不到边。
海浪拍打着船身,扬起一阵阵浪花,海风吹拂,略带腥咸,也吹散他的短发。
四年的磨炼,褪去了过往的‘骄纵和轻狂’,沉淀出历经风雨和世故人生后的从容和稳重。
迎着海风,站到天亮。
长长的汽笛声起,码头渐渐跃入眼帘。
他提着牛皮行李箱,只身.下船,迎面走来一个身着墨绿色军装,脚蹬黑色长筒皮靴,腰别银灰色撸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