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手笔,不论是场地还是美味佳肴,无一不精,这一旦成功,收入显然比仙人跳捞的钱多了不知几倍。
“小老弟很面生啊,第一次来?”
正在他沉思间,头顶传来一道字正腔圆声音。
抬眼望去,便见得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手盘着核桃,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微微点头:“你是?”
“鄙人姓王。”
王老板笑得和善,也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也是这套洋庄的主人,不知小老弟怎么称呼?”
“姓李。”秋昀仿若一个傲慢的大少爷,对着大厅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李云轻是我哥。”
“原来是李先生的兄弟。”这王老板双眼一眯,笑得更加的和善:“那我就不打扰小老弟了,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海涵。”
王老板笑着告辞,走到大厅高台上,手一抬,音乐声停。
在场跳舞的男女也随着音乐结束而散了开来,各自寻了位置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王老板。
“欢迎各位老板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王某人举办的宴会……”站在高台上的王老板先是发表了一通场面话。
李云轻辞别了交流的人,又与云小姐说了一下,寻到了坐在角落的秋昀,低声道:“感觉如何?”
“能想出这个骗局的人,真是个人才。”秋昀感叹了一声,就听见那王老板话锋一转:“关注矿山的老板想必也知道长云山岭南的矿区,就是不知道老板们有没有听说前阵子有个人一口气买下了岭南东边的五座矿山。”
“这事儿是真的。”李云轻压低声音道:“前两次他也说过同样的话,我回去找了资料,在两个月前的报纸上,登载了此事,上面说有个姓王的商人买了五座矿山。”
“鄙人不才,就是那个购买了五座矿山的王某人。”王老板说着叹了口气:“是鄙人考虑不周,花光家底买下矿山,却拿不出资金开采。正无路可走时,听人说四九城那边出了个‘轮船招商局’,便有了今天的宴会。”
他说得声情并茂,把一时冲动买下矿山到走投无路后的无望和峰回路转的激动演绎的淋漓尽致,叫在场的人听了皆有所动容。
都是做生意的,谁还没遇到过缺资金的时候?
“大家若是不信,可回去查八月五号的报纸,另外,我这也有岭南矿山的地契和文书。”他说着,有人取出了地契和文书,给大伙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