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见犹怜,可怜极了。
严卿元心想,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套用来对付怜惜她的人才有用,他铁石心肠,唯一的柔软是他的燕哥。想到燕哥,他不由地出神,上次带燕哥去城郊看麦田,因此而生情。
他想着今天再带燕哥去一趟俩人定情的地方,趁着小麦还没收割,去完成他在心里画了很久的小王子和小狐狸的真人版。
想到这儿,他迫不及待地想带燕哥去,再看这个女人,他就有点不耐烦,就算如此,他的声音也不大:“文女士,我希望我下楼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也不希望以后还能看到你,不然,别怪我通知严大海。”
文女士对严大海的畏惧显然是刻在了骨子里。
以至于害怕到一听到这三个字,身体就会不受控地打颤。
然而严卿元无心去观察,知道严大海对她有用,便没再看她,直接起身朝楼梯走去。
他都跟燕哥说他妈死了。
总不能突然冒出来一个妈,让燕哥知道他说谎了。
真是卑劣。
他想,可怎么办,燕哥那么好,要是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妈,他在燕哥心中完美的形象岂不是就要破灭?
所以,还是不要让燕哥知道,那他在燕哥心中的形象就永远不会变。
房间里的秋昀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搂了过来。
他蓦地回神,扭过头,看到磕在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问:“人走了?”
“嗯哼,让小王子久等了。”对方歪着脑袋说。
严卿元笑得极为自然,神色无半点阴霾。
看得秋昀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楼下那位女士不是他的母亲?在他若有所思间,对方凑过来在他唇上浅啄了一下:“想什么呢?”
“没什么。”秋昀敛起思绪,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走走?我看你刚才背了画板,是要带我去写生?”
严卿元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随即伸长脖子贴着他的脖颈:“对啊。”
俩人双颈交缠。
就连呼吸都密不可分。
严卿元很喜欢这样的亲密。
这让他有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