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译禾一进宫门就听说了这事,一刻不停就赶来了。苏铭祠说话的功夫已经进了殿内,目光一扫,见自家两人都没事才微微放心。
钱满袖现在是冷静下来了,知道又给陈轻语丢人了,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苏犀玉则是脸色白得吓人,与钱满袖相互依着,看着摇摇欲坠。一见到陈译禾,她脚步立马动了一下,又钉在原处。
陈译禾收回视线,对着上座行了礼,便快步朝两人走去,一手抓着一个低声道:“没事儿,不怕。”
他身后老太傅也跟了过来,恰好听见了苏铭祠那句话,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道:“家事吗?老臣怎么听说,陈小夫人并非苏家女?况且,若真是家事,老臣更该参与进来。”
陈译禾一顿,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捏着苏犀玉的手重了几分。
苏犀玉不懂,默默挨近了他,借力依在了他身上。
苏铭祠则是想起钱满袖最后说的那高声的一句话,忍着燥热的脸没说话了。
人都到齐了,皇帝道:“先前苏俞杨说是陈译禾绑了周祎,他为证清白主动请命去寻回了周祎,亲自送人回府。周祎被孔明锋所杀也是他自己府上人亲眼所见,这事儿不是已经定了吗?怎么又牵扯到了陈译禾?”
苏铭祠也觉得是俞杨又在说谎,觉得没脸,重重喘了口气打算开口。
就这一会儿功夫,俞杨已经委屈道:“就是陈译禾杀的人……”
“陛下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要不是看她脸上没下手的地方了,苏铭祠也想再扇一巴掌过去。
他骂完俞杨,认错道:“今日之事是俞杨出言不逊有错在前,可她与……与玉儿的事已受到了惩罚。陈夫人今日这么对微臣妻女,实在是太不留情面。”
他说完,陈译禾立马接上,道:“苏大人误会了,今日我娘打她,只是因为她诋毁我,做母亲的爱子心切,不扇她几巴掌才是不合情理吧。再者说,分明是俞杨先拿莫须有的事情威胁我娘子,不是她该打?”
别的事情苏铭祠还能扯上一扯,提到俞杨要抢人家夫君的事,苏铭祠耻辱地别过了头。
他确实被俞杨弄得心力交瘁,心中也明了,出了今日这事,俞杨是彻底别想出嫁了,这女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与其让她一辈子留在家中,还不如她的愿嫁去陈家,他日跟陈家去了广陵,也省得她留在京中被人耻笑。
至于以后过得如何,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苏铭祠思索完,道:“俞杨确实有错,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家,陈夫人何故当众给人难堪?以后要俞杨如何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