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瑜又退了一步,隔着一段距离望着苏夫人,却也只是沉默地望着,一句话不说。
苏夫人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得低声喊他听话。
他们几人在此处停留已久,有太监迈着碎步走了过来,垂着头低声道:“陛下听闻少卿大人在此,问少卿大人可是有事要报?”
苏止瑜摇头,涩声问道:“陈译禾几人如今在何处?”
太监回道:“贵妃娘娘受了惊吓身子不适,如今陈少爷几人正在殿内陪娘娘说话。”
陈译禾几人在,那就是苏犀玉也在了。
苏止瑜垂眸遮住了眼中蕴着的水汽,低声道:“多谢公公。我只是来接母亲……”
他停顿了一下,“……接母亲与妹妹回府,并无他事。”
说完便侧了身,对着苏夫人道:“天色已晚,母亲请回吧。”
苏夫人觉得他有哪里不对,但说不出是怎么了。她点头,欲扶着苏止瑜的手臂,却见他又往后避开。
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听到他吩咐下人让容楚楚回容家多住几日,才忽地发觉他对自己说话时语气恭敬,但态度疏远,与往常不同。
但苏夫人没放在心上,自己亲儿子,哪能有什么隔夜仇,第二日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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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很晚了,但因为府中只有陈金堂一人,几人不放心,再加上钱满袖今日又闹了笑话,不好意思待在宫中,所以陈家一行人还是出了宫。
他们走后,陈轻语让宫女也都下去了,然后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道:“阿肆,你帮我在梳妆台上找一找,去年我娘给我求的平安符好像放在小屉里了。”
明宏帝依言去找了出来,拿在手心看了看,笑道:“还真是一样的。”
“我看看!”陈轻语伸着手要,等东西到手里了,翻看着道,“还好我今日没戴着,不然我不是也成了老太傅的孙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