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她一眼,他道,“这学期都多少个了?”
他随口一问,对方却当真放下手机,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看着她那反复屈起又伸直的手指,姚随忍不住叫了一句:“穆惜芮。”
穆惜芮看向他,一双狗狗眼懵懂呆萌。
姚随:“你那大学学生证是天桥下买的吧?”
“......”穆惜芮反问,“你第一天认识我?”
“嘶,差点忘了,”姚随灵光乍现似的一敲桌子,“你是舞蹈特长生。”
他道,“不考脑子。”
“......”
“要我说,”姚随看着桌上她的手机,挑眉道,“你真觉得直接拒绝太伤人,就干脆随便挑个条件好点的答应得了。”
他开始伸出手指数好处,“既保全了表白者的面子,又不用想理由,损害你那本就不富裕的脑细胞。”
“是哦,”她的声音甜软勾人,听着毫无攻击性,“最好再处个三天就分手,让前任追杀上学校论坛,成为校长开讲座的经典反面素材。”
末了还眨眨眼,“对吧?”
这回换姚随被呛住了。
“我舅舅一直教导我,喜欢的要自己努力争取。”穆惜芮,“但不喜欢的也不能胡乱答应。”
她说得义正言辞,“不喜欢还在一起,那不是善良,是不负责任,比拒绝更过分。”
姚随闭麦,在这个问题上他失去了发言资格。
但他不甘寂寞,于是又谈起别的话题:“不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穆惜芮托着下巴,眼珠子往一边转,倒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得高、帅,很man很a......”
“呵。”姚随不屑地哼了声。
穆惜芮看他。
姚随:“颜狗。”
穆惜芮反驳:“我也看内在的,就是冷冷酷酷,不多话但......”
“呵。”姚随又哼一声。
穆惜芮:“?”
姚随:“还是只爱舔的颜狗。”
“......”
呼应似的,桌上的取餐牌滴滴叭叭地叫起来,姚随一把拿起快速离开桌子往吧台去,用自己坚实的后背挡住了射来的眼刀。
没一会儿,他端着两杯饮品走了回来。
“又熬夜了?”
穆惜芮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芋泥、芝士水果是你本命,只有熬大夜了才喝咖啡。”他把多糖的那份放在她面前,“你不是要美美地回去聚会吗?还熬,不怕变成霉霉的贞子?”
穆惜芮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淡淡的椰子香味在口里弥漫开来,她轻舔了下唇角:“学姐的图急要嘛。”
“她给你钱了?”姚随一把扯开椅子,“白干苦力还这么任劳任怨,让他们知道你好欺负,就什么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