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怔忪,“你是说我被人盯上了吗?”
何遇抽走徐程手里的那几张照片,递过去。
穆惜芮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凉,画画的她、遛狗的她、逛街的她……可以说是囊括了她生活中的各个面。
“人抓住了,但保险起见......”
何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穆惜芮没心思再像平常那样去分辨其中情绪,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她一下没忍住,冲到垃圾箱边哇地吐了起来。
奈何从中午到现在就只喝了杯生椰拿铁,早消化干净了,只吐出一些酸水。
她苦得皱了眉头,感觉到背后有脚步声,连忙抬手阻拦。
“别过来!”
又去包里翻纸巾,一阵手忙脚乱,纸巾掉出背包,滚了几步,停在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前。
何遇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粉色的小包装,还印着猫的图案。
他面无表情地一把扯开猫脑袋标签,从头和身子间的空隙扯出一张纸递过去。
“这两天回学校或者去可靠的朋友亲戚那里住。”
穆惜芮用纸巾擦干净嘴唇,又用手机当镜子照了照,确认没什么不妥后才转身:“学校没有我的位置了。”
望着他,说,“我在这边只认识你一个。”
意思非常明显了。
人在吐的时候容易生理性地流眼泪,穆惜芮同样,此刻她眼角泪痕未净,眼睛里也包着水,仰头将人望着,楚楚可怜。
徐程在一边看着就揪心难受,想到她对面站着的人是他老大何遇就更难受了,搁一般人肯定遭不住,可何遇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冰冷的心钢铁的魂。
可惜辽啊。
没出他所料,何遇的声音仍旧无比淡定:“我今晚加班。”
就是不行的意思。
但穆惜芮听话向来只听她想听的那层意思,这种她是听不懂的,于是善解人意地说:“那我可以陪你加班。”
说着,用没碰垃圾篓的那只手去扯他衣袖:“我很小一只的,不占地方,就随便——”
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小沙发?椅子?小板凳都行。”
何遇无所动容。
穆惜芮捏着他的衣袖开始摇,下巴低下去一些,眼睛睁得大大地看他,声音委屈巴巴的:“何遇叔叔,我一个人在这边上大学,无依无靠,吃饭一个人上学一个人遛狗一个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还被跟踪偷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