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倪泰若率先打破僵局:“曹帅,你手还痒吗?”
舒桦一听放下手机关切地问:“痒?姐你手痒啊?”
“不啊。”曹帅摇头,刚才就不该编瞎话,主要是也没想到他记性会这么好。
“那……”比起到底跟谁吃饭,舒桦更关心的是曹帅的伤情。
“下午的时候我看她想要拆纱布,问她她说手很痒。”倪泰若很认真的解释一遍。
舒桦瞪着眼睛缓缓转头看向曹帅:“是这样吗?你想偷偷拆纱布?”
曹帅恶狠狠地瞪着倪泰若,真想把他的嘴缝上:“没有,你想多了,就是有点痒,但现在不痒了。”
“姐,你要遵医嘱。”舒桦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不拿自己对身体当回事,好像身体是别人的,只是她在借用,并不需要仔细保护一样。
“好了,别说我了。”曹帅不想把话题焦点全程对着自己,随后起身,“我去看看怎么还不上菜,都饿了。”
走出包间,曹帅直奔卫生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她找了最里面的位置进去把门反锁,飞快的将手上缠着的纱布解开,二次撕裂的伤口赫然呈现在她面前。
一向不惧怕死亡伤痛的曹帅不由得咧了下嘴,伤口确实不好看,但愈合的还挺快。
若是按照导演所说,这几天不会拍打戏可以休息的话,也许真的不会影响拍戏。那就好,那曹帅就放心了。
但拆纱布容易,系纱布难。
她绑了半天都没能将纱布恢复原状,最后只能放弃,带着被她缠得稀烂的纱布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舒桦。
“姐!”舒桦感觉事情不对就跟出来了,没想到还真被她抓个现行。
毕竟是在偷偷做事,曹帅在看到舒桦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有点慌,但不消片刻就立刻稳住心神,面带笑容:“你也来上厕所啊?”
“你不是说去催菜吗?来厕所催?”打从刚才倪泰若说她想要拆绷带,舒桦就觉得曹帅一定是想这样做,哪怕她矢口否认,也没用。
“哈哈。”曹帅尴尬地笑笑,“当然不是,我催完突然尿急,就来上一趟。”
“但你都没冲厕所!”舒桦又不是傻子,刚才她就站在门外,根本没听到水流声,分明就是在撒谎。
“我冲了,你刚到,没听见。”曹帅指着刚才去过的坑位,“干净的很。”
舒桦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把手伸到她身后:“别藏了,左手让我看看。”
虽说看不出她在撒谎,但种种迹象表明她有鬼。
“走了,走了,他们还在等我们呢。”曹帅直接躲开她,从她跟墙壁之间的缝隙溜走,快步往回走。
“姐!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舒桦在她把手换到前面的时候,眼尖地看到垂下来的一小段纱布。
之前医生绑的很好,根本没有这么长的纱布露出来,她这分明是自己拆开后无法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