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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祁玦也一样狼狈不堪,但敛下的眼眸藏不住一片深情,他听着余知白的声音,虚弱如此,心中一阵阵的抽痛,“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我的阿白。”

祁玦找到人了!

他一回来直奔直升飞机,吩咐:“立刻离开。”

驾驶员迅速开启,直升机卷起一地风叶,私人医生早在飞机上等待,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飞机升上高空眨眼消失。

林含从帐篷里冲出来:“你们说什么?他找到了?是尸体吗?!”

“不知道啊,老远就看了一眼,祁先生抱着人就上了直升机,也没看见是死是活。”

林含哆嗦着扶着墙。

“你没事吧林先生?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需要我帮你……”

“你滚啊!”林含蓦地一声吼,吼地对方一愣。

“神经病么这不是。”别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余知白做了很长很长地一个梦。

梦里是隆冬大雪,他百无聊赖,坐在雪地里画着圈。

过年了,别人都去走亲戚,他和母亲没有亲戚可以走,他就在村口站着,天天望着来人地方向,盼望熟悉的人出现。

他没有手机,没法联系到别人,有了钱就去村口地小店,花上五毛钱用一下公用电话。

可是电话拨出去,总是嘟嘟嘟地想,并没人接。

他悻悻然打了一次两次三次,到第五次时,挂了电话,扭头就走。

他生气了。

不接就不接,不接拉倒!

那一个寒假,他明明想祁玦想地不行,但就是犟着脖子不联系他。

每日都要去村口,嘴里说着我才不想他,然后又眼巴巴地望着来时的路。

就这么一来二去,连自己冻着了都不知道。

养母好几天没回来了,不知道去了哪儿,余知白一个人在家躺着,头痛难忍,鼻子不通气,还忍不住的哆嗦发着高烧。

“要死了啊……”他蜷缩在小床上睡着,昏昏沉沉,翻来覆去。

睡又睡不好,不睡又难受。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冬日里的小床就暖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