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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白:“哥,我高兴。”

祁玦:“我知道你高兴,我也高兴。”

余知白往他怀里钻了钻:“我高兴你在我身边,我高兴有很多很多戏可以演,我高兴警察帮了我,还原了事实,高兴我终于可以让那个名字重见天日,也高兴今晚天气好,高兴酒好喝,高兴很多很多事。”

他躲在祁玦怀里,说着说着就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肩膀一缩一缩。

他这模样,从不外露。祁玦也很少见他如此。

有的时候,人为了争一口气,就算眼泪到了眼眶边,都会咬咬牙狠心流回去。可一旦有了亲近的人在身边,就算只有一声询问,眼泪就像绝了堤似的,委屈顺着泪水一股脑的涌出来。

像是弟弟哇哇大哭着寻找安慰,藏在哥哥的怀里大哭,然后可怜巴巴:“哥哥,有人欺负我呜呜。”

余知白对于祁玦,又何尝不是呢?

祁玦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的身上传来好闻的清香。

少年哭累了,一抽一抽的。

月光如被,莹照着他俩,他们安静的依偎在一起,在夜色里。

“哥,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

“你不问我要去哪吗?”

“我知道。”

翌日,梨花山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人们或穿着黑或穿着白,手里都拿着些洁白的东西,有秩序的往山间走。

这里一条羊肠小道,从山脚一路延长至山顶。

而就在山风习习,湖水淙淙边,沉睡着一位安静的男子。

梨花山,埋葬着许多逝去的人们。

也埋葬着余知白。

人们自发的来祭奠余知白,人多到连路都走不通。

守墓的爷爷恐怕也没见过这阵势。

站在岗亭外头唏嘘:“这是来看谁啊,咱们这也不是烈士陵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