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除了马车行驶的声音，便是他的声音了。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话语中充斥着一股子艳羡的味道。

……

良久，对面的墨临渊仍旧一动不动，就在楚晏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蓦然他却开口了。

“确实。”淡淡的声音，冷若冰霜，却莫名的提神。

“……呵呵。”

楚晏闻言一愣，随后垂头笑了一声，这声笑有不甘，有羡慕，甚至还藏纳着嫉妒。

马车轰轰，车厢中便再也没了声音，只剩下凤轻歌绵长的呼吸声。

翌日，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白色的帐顶。

刚睡醒，脑子有些沉沉的，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原来她这是身处军营中的大帐呢。

回神过来后，帐外边的兵士巡逻声音便传达进了耳中，惹的她没有心思再睡下去了。

爬起来穿好衣服，又洗漱之后，没一会儿，便见墨临渊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起了？”挑眉，似乎有些诧异。

看着他惊讶的模样，凤轻歌不满了，走过来坐下，哼哼道，“什么叫起了？我本来就起的很早。”

看着她好不心虚自己话的样子，墨临渊笑了，无奈的摇摇头，也不拆穿她。

方才进来时她还在熟睡呢，所以他便去拿早饭了，想着再不起他便叫醒她就行了，没成想，这已经起了。

“快吃吧，外边又下雪了，等会儿带你去出去玩儿。”

一碗粥推至她面前，墨临渊面色柔和了许多，催促着她快些吃。

点头，凤轻歌直接接过粥开始吃早饭，她早就已经饿了，这会儿看见食物自然控制不住。

“楚晏说没说芜子的事情，抓住了没？”一边用着早饭，一边打听着楚晏的事儿。

“嗯，凌晨便见他那婢女来了一趟，估摸着是成了。”

单手支头，墨临渊并没有多大兴趣，只说了一句后便兴致勃勃的盯着她吃饭来了。

“……”

凤轻歌无言，瞪了他一眼，说，“看我吃就饱了？不是说一会儿出去玩儿呢么，还不快吃。”

耳尖微红，推着另一碗粥使徒把他的视线引开，然而推到了面前却发现根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