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不爱我，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啊——”

此刻的芜子，就像是一个疯子，癫狂的表情，散乱的长发，看起来尤为可怜。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抵就是如此吧。

她自己爱而不得，于是便嫉妒别人，甚至伤害别人，而这个别人又是她的亲姐姐，这样的人，注定是可恨的。

看到这里，凤轻歌突然不想看了，她只替芜芸不值，摊上这么个妹妹。

拉了拉墨临渊的衣袖，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后者点点头，于是两人便退了出去。

凤轻歌不想看这么变态的人，更不想过多的参与这件事，既然芜子已经受伤，想必楚晏也会杀了她，她还是别污眼了的好。

两人退出去，楚晏是知道的，不过他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疯癫的芜子。

他抬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如多年前的那般，高高在上，无悲无喜。

第729章 你可知罪

那时候芜子还小，家族在战争中破碎，只剩下她与同胞的姐姐。

后来她和姐姐被送去了妖殿，做了妖王身边的侍女。

那时候的妖王，生的俊美，宛若神祇，也是这个表情，淡淡的看着她们姐妹二人。

那时候她很害怕，害怕妖王会杀了她们，只不过显然是她想多了。

妖王很好，对她们很好，教她们一切他会的东西。

整个妖殿，所有的侍女都羡慕她与姐姐。

后来……后来，她每天看着无悲无喜的王，心中憧憬越来越甚，甚至想要伸手抱住那个随时要消失似的男人。

可偏偏，这样的王让她害怕，害怕他终有一天会变化，变成她不认识的王。

或许，她心中最怕的就是王会开始在意，不再是这个样子。

但又是为什么呢？她开始嫉妒姐姐，嫉妒姐姐得以重用，而她依旧一事无成。

时间太过长远，连她都忘了呢。

芜子满脸泪水，嘴角不停的流出鲜血，被水雾掩盖的眸子却悠远漫长，好像在思念以往。

她从漫长的时光穿梭回来，看着眼前一如当年的王，他还是那个表情，还是她所熟悉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