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看了眼颜晟，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

又出现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阮芝芝又凭空看到了他们视线相撞的地方，火花四溅，她眨了眨眼睛。

这两人怎么一见面就这样。

季淮走后，阮芝芝拎着两大包东西，累到直不起腰，她晃了晃自己被拉着的手臂，“你帮我拿一个呗，师兄卖太多东西了。”

颜晟松开她的手，斜乜了她一眼，“太多东西？”

阮芝芝仰着头弯着眼睛显摆道，“是啊，我师兄对我可好了，不瞒你说，成年前都是他给我买衣服，甚至是内衣裤。”

“他现在稍微赚了点钱，就能给我卖这么多东西，对我真是没话说。”

“除了爷爷，师兄对我最好了。”

“最喜欢师兄了。”

“……”

周围的气压随着阮芝芝的话，越来越低。

低到阮芝芝不得不闭嘴。

气压在她闭嘴后还在持续往下降着，一直低到四周空气似乎都凝滞住。

颜晟掀了掀眼皮看向她，冷不丁地问道：“最好？”

阮芝芝点了点头后马上摇头。

颜晟目光轻轻地扫在她脸上，“最喜欢？”

阮芝芝头摇的像拨浪鼓，“你对我最好，最喜欢你，师兄在你面前一文不值，刚刚我就哄他高兴说的，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如果你是大海，那他就是大海里的尘埃。”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又听到了那种从鼻腔里发出的“嗤”笑声，然后她便听到揶揄嗓音。

“你不去做太监，可惜了。”

阮芝芝：……

虽然你说的挺对，但你这是又在发什么疯？

颜晟没理她，径直走上台阶，只给她留了一道无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