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然好想多听几遍他叫她的名字。

张悦然看着他，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神色也无任何异常。

既不紧张，也不见期待，面对她的打量，那张沉默坚毅的脸上都是坦然，无一丝不妥。

似乎他刚刚的话只是随口一问，随口邀请一个还算熟的朋友一起过元旦，又是一大群人，确实没什么值得紧张的。

可张悦然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她脑子一热，差点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她已经和静静还有小雪约好了那天要一起跨年的，她们准备去江边看烟花。

握住餐盘的手微微收紧，张悦然觉得很遗憾，不过她已经跟静静和小雪约好了，便不会放她们鸽子。

因此，她看向陆诚，有些遗憾地道：“不好意思，我已经跟室友约好了。你们去玩吧。”

陆诚一怔，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他应该早点跟她说的。不过，他们也是今天才说起这个事儿。毕竟，离元旦还有一个星期呢。

没想到，她们这么早，就已经把元旦都安排好了。

倒是他失策了。

陆诚哪里知道，张悦然她们盼这个假期已经盼了很久，说是望眼欲穿也不为过。

高三学习紧张，作为一班的尖子生，旁人只看到她们永远名列前茅的成绩，只看到她们埋头苦读的身影，似乎都已经忘了，她们也是普普通通的女生，花季少女，谁不爱美？谁不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只是，她们输不起。

她们三人家境普通，读书，是她们唯一的出路。

很多人觉得高考很刻板，甚至吐槽，应试教育下，学生都成了学习的机器。

可是张悦然不觉得，在她看来，如果一个人学习成绩优异，那他要么很聪明，要么很努力，而这两者，没有哪个是简单的。

高考成绩或许不能全方位地评价一个学生，但不可否认地是，它确实能够筛选出大部分优秀的学生，要么聪明，要么上进，要么坚持不懈，所有这些，不都是很优秀的品质吗？

陆诚理解地点点头，“没关系，祝你们玩得愉快。”

张悦然低低地应了一声，思绪纷乱。

他要是早点跟她说就好了，她就可以跟他出去玩了。

张悦然还从来没有见过陆诚在校外的样子，不知道跟在学校有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