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就喜欢她这样对自己说话，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生气也好，撒娇也罢，他都全盘接受，甘之如饴。

只要是她，怎样都行。

江恙看着裴青岩，语气凉凉，意有所指地道：“脾气不好才有意思呢。我就喜欢这种有个性的。”

这话说得轻佻又直白，裴青岩忍不住冷了脸，沉声道：“江少，韩小姐是我的朋友，不是我公司的艺人，请你注意分寸。”

“我怎么没注意分寸了？”江恙眉毛一挑，毫不示弱地对上裴青岩的视线，语带挑衅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裴总刚刚不也说了，韩小姐是你的朋友。朋友而已，又不是女朋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人还是这样，一吃醋就口不择言。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韩晨曦被他气的眼眶都红了，亏她还为了见他特地跑过来参加这个无聊至极的酒会。

他倒好，跟别的女人谈笑风生就算了，她还可以理解为逢场作戏。可是现在他还故意装作不认识她，还故意说这些话来气她。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别人的，却偏偏要说这样的话。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韩晨曦鼻子一酸，委屈得不行。她低下头，说了句「你们聊」就匆匆离去。

江恙神色一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自己这一吃醋就乱说话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裴青岩连忙拉住韩晨曦，急急道：“韩小姐，我让我的助理送你去三楼的休息室吧。酒会估计还得两个小时才能结束，等会儿我跟许小姐说，让她结束了上来找你。”

江恙盯着他的动作，神色骤冷。

韩晨曦脚步一顿，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甩开他的手，退后两步，终于想起今晚来的主要目的。

刚才都被江恙给气糊涂了，差点忘了正事儿。

裴青岩手里一空，看到她戒备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又很快掩去，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一时心急，对不起。我就是想让你去楼上休息一下。”

韩晨曦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下意识地看向江恙。江恙对上她的视线，冷凝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些，他迅速地走过来，对着她低声道：“刚才是我孟浪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先上去休息一会儿，嗯？”

韩晨曦一看着他的眼睛，心就软了。算了，他醋劲有多大，自己还不清楚吗？跟他生什么气呢？韩晨曦别开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裴青岩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江恙的这句话带着点轻哄的意味。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