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霖摆手,胳膊上缠的金属链叮当作响。
大妈又问:“那是从小在法国留学?”
“第一次去。”向霖眼睛弯起来,亮晶晶的瞳孔仿佛两颗黑宝石,“法语是跟朋友一起学的。”
大妈颇为意外。
偷偷打量向霖几眼,她目光落在向霖蛇形耳骨钉上。
又潮又酷的打扮,带着或精美或夸张的耳钉和项链,这种年轻人她在法国见过不少——无一例外,他们都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原本,她以为身边的青年也是那类人,可看着青年纯净的瞳孔,她又觉得自己也许猜错了?
直到刚刚,她听见向霖说法语。身为语言学校老师,她深知想把法语学到这种程度,绝对没少下狠功夫。
“法语很难,你怎么想着学?”大妈问。
“朋友想学。”提起朋友两个字,向霖嘴角翘得更高了。
法语,向霖是跟着蒋铭宇一起学的。
对于学渣向霖而言,掌握一门比英语还绕口的外语,那原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为了多点跟蒋铭宇相处机会,他竟然就这么把法语啃下来了。
回顾往昔峥嵘岁月,向霖忍不住感慨:爱情是进步的源泉。
带着即将拥抱源泉的激动心情,向霖又翘着二郎腿坐了俩小时。
大妈再次挑起话头:“你年纪轻轻的也失眠?”
“不失眠,但不想睡。”向霖揉脸。哪怕脸颊已经快僵了,嘴角依旧还翘着。
大妈:“瞧你这笑的...去看对象?”
向霖揉脸的动作微顿。
“真是看对象?”大妈想了想,“你之前说,法语跟朋友一起学的?该不会那朋友就是对象?”
向霖迟疑几秒,点头。反正马上就要捅窗户纸了,提前承认几个小时也没什么差。
大妈来了兴致:“你这么帅,你对象肯定好看。”
可能是捅窗户纸前人容易激动;也可能是学渣对于学霸,有着天生的崇拜感,提起蒋铭宇,向霖话多起来:“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学习也好。”
“学习好?”大妈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