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目光仍旧看着车子前方。

刚刚穿好外套的白飞羽愣住，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挺好的。”

“那就行。”

黎澈吐出一团烟雾，紧接着把烟头掐灭，丢到烟灰缸里，转头看向白飞羽，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分了吧。”

白飞羽完全没想到黎澈会突然和自己提分手，整个人僵在副驾上。

愣了几秒，他张了张嘴，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学长，你在说什么，我，我不是很明白……”

黎澈打断他：“我们不合适。”

白飞羽的眼眶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但他还是强忍着不哭，不知所措地抓着黎澈的手：“哪里不合适？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啊，你上个月还说特别喜欢我，你说你想和我去巴黎，你想和我一起看今年的第一场雪，你……”

“小白。”黎澈抚上他的脸颊，和他四目相对：“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哭。”

“对不起，对不起学长。”他不想哭的，可是一想到学长要和他分手，他的眼泪就忍不住。

他不断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试图把眼泪忍回去，可不管他怎么做，眼泪都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听着白飞羽隐忍的哭声，黎澈无奈叹了一口气。

“小白，看着我。”他捧着白飞羽的脸，迫着他和自己对视：“因为一时冲动和你在一起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感情这种东西是没办法勉强的，今天我来找你，也是想趁你还没完全陷进去的时候结束这段错误的感情。”

“不，不是错误，你明明喜欢我的。”白飞羽边哭边说。

“是，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但这点喜欢，不足以支撑我们走进婚姻。”黎澈温柔地抹去他眼角的泪花：“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也别让我为难，好吗？”

“不要，不要分手。”白飞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紧紧拽着黎澈的袖子：“学长，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不要我。”

白飞羽抽噎的声音听得黎澈心烦意乱。

他转过头，不再看白飞羽，捏着眉头命令：“下车。”

听着他淡淡的声音，白飞羽一时愣住，缓缓抬眸看向他，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感受到他的目光，黎澈不为所动：“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下车。”

如同永远不会背叛女王的骑士，白飞羽永远不会忤逆黎澈的意愿，即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也还是开门下了车。

愣愣看着那辆黑色的汽车从自己眼前开走，直至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知是不是刚才哭得太过，此时，他已经哭不出声了。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失魂落魄地往家门口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