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不肯这么做,就是狼心狗肺,就是胳膊肘外拐,就是忘记了父母恩情,想绑架织锦、让她出拿出一些钱的念头反复在心头萦绕。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海鸥又对金鹿提起来这件事儿,让金鹿帮助他,两个人好好筹谋,把织锦绑了,让她交出几百万,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海鸥还承诺,只要金鹿帮了他,他甚至可以考虑给金鹿小小的儿子存一笔钱,够那孩子以后上学好多年的费用。
但在这件事情上,金鹿拒绝得没有一丝余地,“犯法的事情我不做,我儿子也不用这种方式上学。我劝你也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你早晚都得去蹲大牢。”
金鹿不肯帮助自己,海鸥心里相当愤怒。他开始考虑其他帮手,胡玥?似乎不行,胡玥性子太软,但除了胡玥,也没有贴心人了。
想起来太费脑筋的事情,海鸥是不愿意继续想的。暂时先回家,试探一下胡玥的口风再说,说不定胡玥愿意并且能给自己出个好主意呢。
正月都快出去了,寒冷已经褪去了一些,天气有几分和颜悦色的暖意了。
海鸥已经快十天没有回家,在他的感觉里,他任何时候回去,胡玥都像他养的狗一样,摇头摆尾地过来迎接,但这次却没有。
海鸥进门,胡玥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估计胡玥在老秦芳房间,于是很大声地咳嗽,但是依然没有人出来。
海鸥这才确信胡玥和老秦芳不在家,他又以为她们出去溜达,或者去胡玥大哥家了,心里升腾起几分懊恼:都黄昏了,不在家做饭,有什么可溜达的。
刚要打电话问问,便发现不对,胡玥和老秦芳的东西全都不见了,母女俩的那两串钥匙都放在茶几上,很显然他们搬出去、不打算再回来了,所以钥匙放下了。
海鸥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感觉到心也空荡荡的了。好半晌,他才打电话给胡玥:“胡玥,你在哪儿?怎么出去了也不说一声?”海鸥真希望胡玥的答复是去她亲哥家住一阵子,但是他失望了。
胡玥的声音一反常态,再也不是以前的谦卑:“我在我自己的家里呀,余海鸥,别以为我离了你,就真的没了去处,就活不了,我一样活得好好的,不信你等着瞧。”
没等海鸥再说什么,电话被挂断,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胡玥,干脆得像变了一个人。
海鸥愣了好几秒,电话再拨打过去,语气放低了好多:“胡玥,你住在哪里,我去看你们,帮你买些家用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