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现在有权有钱,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终于冷静下来,刘升油门一踩,车子便窜了出去。
手不抖了,但脑海中思绪纷杂。
他在a市扎根之后,跟刘母提过好多次,让她不要一个人住在乡下了,到市里来和他住在一起,刘母始终不愿。
不知道是不是他刚醒来的时候,那些表现伤了刘母的心,他们母子这几年来,虽时有联系,但母子之情并不深厚。
说到底刘升也不是刘母的亲儿子,但他既为人子,当然还是关心她的。
她一个人住在乡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有一个小痛小病的,身边没人照顾,刘升放心不下。
刘升脚踩油门,把车子开得飞快,好歹赶上了高铁,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b市。
高铁上,刘升一直跟母亲通着电话,当听到医院急救车的警报声,才终于放下心来。
又和医生交谈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高铁的速度很快,窗外的风景,急速向身后退去,车上的每一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安安静静的。
刘升起身去车上的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也让自己冷静一点。
他本以为他和母亲之间没有什么情分。
从穿越到这具身体上开始,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本以为没有什么事能够再让他心头一跳了。
可是当他接起电话,听到母亲在那里电话那头害怕的叫自己的名字,心头突然涌上来无以名状的巨大的恐惧。
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不能失去她。
刘升双手捂住脸,只希望高铁的速度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达医院时,刘母已经做完了初步检查,正躺在病床上,痛得直喘气。
刘升坐在病床旁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
刘母睁开眼睛,看到是刘升,明显松了一口气。
刘升握着母亲小巧但十分粗糙的双手,低声说:“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低沉有力的声音格外让人信服。
刘母放心地闭上眼睛假寐,刘升这才出门,向医生询问病情。
“他现在这个就是骨折,我们已经给她吃了止痛药,但是药效起作用还需要一段时间。”
刘升点头:“多谢医生费心了,之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