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个少女,并不是那么友善,可齐晚寐只挑了一个重点,老爹?东方衡出息了,竟然有女儿了!
门啪的一声,禁制被解开,一袭墨藏罗裙的十四五岁少女出现在齐晚寐眼前,那是一张明媚小脸,朱唇边上还嵌着浅浅梨涡。长在封建薄情的东方家,却生得如此灵动可人,倒是幸运之事。
不过,东方衡十年也断然生不出十四五岁的女儿来,莫不是早就跟人有一腿?
还藏着掖着?
齐晚寐啧啧感叹着。
“你就是······”少女掐断齐晚寐的思绪,神色颇为复杂,一双眼滴溜溜地端详着齐晚寐,“我爹的······那什么?”
“下人!”戏文里,女儿棒打父亲门外莺莺燕燕的桥段炸在齐晚寐的脑海里,吓得她赶紧撇清关系道:“这位小友,我只是在帮你老爹打扫屋子,你别——”
一个抱拳横在齐晚寐的面前,堵住了她的话。
“多谢姑娘救父之恩!!!我东方念感激不尽!”
???
齐晚寐手一抖,手中的满意掉了。
“小心!”东方念眼疾手快,脚尖一抬,满意安稳落于掌心,她轻轻吹了几下灰尘,小心翼翼地放入箱子中,压低声音神神叨叨道:“道友,有所不知,这东西有故事!”
“哦?”
这么神秘?齐晚寐好奇道,“愿闻其详。”
东方念唏嘘道:“我阿娘死后,我阿爹生了一场大病。”
倒是没死成,齐晚寐有点可惜。
东方念娓娓道来:“我阿爹大病初愈后,没有再提起我阿娘,也没有嚎啕大哭,更没有一蹶不振,白天一如既往处理道门家族事务,晚上时常不见人影,归来时每次都是满身香灰风尘。谁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了什么。日子久了,我以为老爹就这样忘了阿娘,直到······”
窗外,几缕清风吹得泛黄的宣纸砸砸作响。
东方念目光遥远:“有一天,我弄脏了阿娘画的这幅画,老爹一夜之间,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不吃不喝练了五天五夜的剑,无论我和小师叔怎么劝,老爹就是不肯停下。那样可怕的老爹我从来都见过,小师叔说,那是老爹想我母亲了。”
“后来如何?”
听着,齐晚寐竟生出几分伤感,怎料东方念变脸跟变天一般,立即刹住哀伤的情绪。
“哦,后来,”东方念跟个没事人一样,“后来,我家小师叔把我老爹给敲晕了。”
“······”
这女子是何方神圣,清尘脱俗,竟会让那个冷血的老朽木东方衡如此念念不忘?
东方念······取之念,思念,连女儿的名字里,都寄托着对这个女子的深情,思念之切,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