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方浅没有说话,齐晚寐便越来越肆无忌惮,越靠越近。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交织间,全是对方的气息。
一枚玉佩横亘在两人唇畔之间。
“还好,没丢,晚玉的,不能丢。”齐晚寐庆幸一笑。
仅仅只是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便生生激起了东方浅的反抗欲。
她手掌一推,压在上方的齐晚寐便自床上滚落在地。
有人醒时精明,有人醉时疯傻。
齐晚寐竟像是小孩一般委屈巴巴地抽泣起来。
她醉后行为全由不得自己,眼前之物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在她的眼中都是她的机甲人。
年少时失去了做偃师的资格,在醉时总该是可以放肆几分的。
于是,从低声抽泣变成了抱人大腿痛哭。
被抱住的东方浅一时六神无主,叹息一声,像雪狮护犊子一般,一只手递向齐晚寐。
轻声道:“你想拆,就拆吧。”
这无奈与宠溺的口气,令齐晚寐瞬间顿住了。
她一辈子都在致力于和修仙道门唱反调,重活一次,已经做好了和人重唱反调的准备,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愿意顺着她。
齐晚寐一把拉过东方浅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
砰的一声,两人一同躺在了地上。
她······不闹了!
只是蜷缩在某人怀中,像只小狐狸一般蹭了蹭某人的下颌,安心地睡了过去。
仿佛安心只是一瞬,忧心却要用尽一生。
这个夜晚,有人睡得安稳,有人守得苦涩。
总之,都很安静。
而隔壁房的东方怀初却很不安静。
他靠着墙壁,贴着耳朵,没能听到他期待的“风花雪月”,大失所望:“就这?岂不辜负大好良宵,和我这祖传月老之策,可惜!”
说完,他蔫蔫地往床上一躺,一把折扇遮脸,睡了过去。
这一睡却很不安宁,梦里又是这三个月来不断重复,不断闪过的零碎画面。